是很沉重的負擔!」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說精靈對生死總是比人類釋然嗎?我認為,還是『冷眼旁觀』比較貼切。」環視著城牆上傲然佇立的族人們,哈爾達若有所思地道:「永恒的壽命讓我們對外界的人事物,甚至包括自身,雖有感知,卻缺乏熱情,但人類不同!」
亞拉岡帶點自嘲地苦笑,「我們總是急切地追求一切,財富權力、地位名聲、情愛欲念……」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熱情!」哈爾達打斷他,嚴肅地說:「對精靈來說,渴望擁有的欲望與熱情是很不可思議的,因此人類很能吸引精靈的目光,但是愛上人類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人類終將死去。」
「我們不輕易動情,可是一旦心動,就很難再回複以往的漠然,所以假使心愛的人逝世,精靈很容易跟著死去。」勾起一抹清淺笑容,哈爾達低語:「所謂的超脫物外,不如說是,害怕寂寞!」
「人類,或許需要更大的勇氣才能回應精靈的愛意,因為『回應』代表著:背負另一條原本可以永存於世的生命!」望著蹙眉的黑發人,他伸手輕觸亞拉岡前襟露出的暮星墜鏈,「安多米爾很勇敢,而且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她是如此堅決,致使你無法說出拒絕她、讓她傷心的話語。」
轉念想起精靈王子忿忿的抱怨,哈爾達不禁輕輕一笑,「雖然勒苟拉斯他自己不甚清楚,但我一點都不懷疑他對你的情感為何名。」
「正因為勒苟拉斯他還不懂,所以……」亞拉岡黯然垂首,低聲道:「我希望與他維持在朋友關係,這樣,他或許隻是傷心,卻不至於心碎。」
哈爾達心底微歎,語調卻轉為輕快,「安多米爾愛你,所以你決定以短暫的生命陪伴她,而勒苟拉斯,就算他一輩子搞不清楚對你的感覺,你還是把滿腔的柔情蜜意全投注在他身上!」悠然一笑,「那我呢?」
什麼?黑發人不解地注視著精靈眼中難解的光采。
「我呢?」似笑非笑地瞅著灰眸,「對於我的真心誠意,你要用什麼來回報我?」
「我該怎麼做才能回報你?」基於多年來的豐富經驗,直接問答案比胡亂猜測來得安全。
他沒有強大的力量,也沒有足夠的智慧,但他願意付出一切,隻求在自己短暫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的精靈們能夠幸福快樂!或許這是一種奢求,但他仍忍不住希望,千百年之後,安居在瓦林諾的他們想起自己時能,微微一笑。
隻是,該怎麼做?亞拉岡勾起一道略帶無奈與苦澀的淺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這些重要性甚至勝於自己性命的精靈們永遠幸福快樂地,活下去?
「我僅有一個要求……」哈爾達若有所思地笑著,食指輕點自己的左頰。
黑發人謹慎地回道:「隻要我能力所及。」同樣基於以往的慘痛經驗,最好不要太快給予明確的應答。
「如果是綠葉王子的要求,即使力有未逮,愛斯泰爾大人一定也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可換成我啊……」彷似嫉妒地埋怨著。
「我答應!」亞拉岡連忙打斷這句戲謔成分多過怨懟的話語,「萬死不辭,即使你要天上的明月,我也會想辦法搭天梯。」
「這樣才對。」哈爾達伸出右手輕輕貼上黑發人的左頰,正色道:「給我一個承諾,對自己好一點!」
「我……」一愣,囁嚅道:「我……從不曾……勉強自己……」
「看著我,愛斯泰爾,」認真地凝視著灰眸,「我說的不是不勉強自己,我說的是,對自己好一點!」
回望著精靈,靜默良久,亞拉岡緩緩點頭。
「這才是乖孩子。」哈爾達淺淺一笑,「愛斯泰爾,你一定,要對自己,好一點!」
有關《在他的眼中》
《在他的眼中》主要是《魔戒》電影的衍生文,因此,點兒盡量讓文文跟著電影走,而以小說為輔助。
哈比人之章,全部在首部曲,雖然地點是跳著的,但時間是順著跑的。
矮人之章,由於文文的重點在亞拉岡與小綠葉,因此除了其一、其二外,後麵接自遠征隊四散後,勉強算是接續哈比人之章,目前寫完二部曲。
精靈之章,就亂七八糟了,純粹隻因點兒喜歡哈爾達,所以一定要帥帥隊長出來露臉。
每個看過魔戒的人對於其中的角色都以自己的角度去詮釋,甚至偏離原著或電影設定。
點兒承認,自己也是如此!
不過,不知諸位大大是否有在我的文文中感受到一點點電影或原著的味道?(笑~~)
有讀者大大說,我筆下的亞拉岡十分理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