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段(1 / 2)

,投入最後的依靠。

孤獨缺笑了,冷冷、森森。他心中的恐懼,也隨著那一刀悉數扼殺。代罪羔羊的悲劇,心結依舊是未知的存在。

暗處的微光、向晚的日斜,一切盡收眼底的伎倆。為誰痛心、為誰惋惜,更是為誰拉起更為慘烈的序幕。

原先,雪娃娃是無名。之後,夜夜湧起了痛不欲生的回憶。

有個人,像他。還有個人輪廓像著他最愛的魔物。

那是個下著雨的夜,那個像極他的人拚命的在追逐他最愛的魔物,那場雨夜之戰,冰冷的真實,如同真正經歷過,他汗濕雙頰,在夢醒後不禁虛脫的喃喃,「變回來了。」

那張青俊的臉,似乎有著他無法忘懷的愛戀,愛不釋手的觸碰,難以放手的執著。向來天真無邪的瞳眸,首次流露了茫然。

驀地,門開。門口出現的是他最愛的魔物。一如往昔的輕撫,他卻感覺難受,不如往常的甜蜜。心窩似被什麼刺著,疼得他幾乎快喘不過。

狠狠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腦中卻不由自主浮起那張青俊的輪廓。他是誰,為何緊緊揪著他心不放,他痛、他疼,難過的幾乎無法自製。

「劍雪?」這一聲,相似的幾乎在回憶裡留有聲響。一聲聲,催得他難忍淚流。

「發生何事?」這異狀來的突然,魔物不由顫了心,首次顯露不安。

雪娃娃搖了搖頭,卻一反常態,推開了魔物欲給的擁抱。慣常尋求的慰藉,此刻卻恨不得逃開。

「劍雪…」魔物愣了。

開始了。復仇的惡趣啊。

愛缺。最終回

他愛他,他又愛他;他恨他,他也恨他。

宛如惡性循環的永不休止,疲累的要人生不如死。

曾經雪地,他望著火光另一頭,那個人、那張臉,眼底刻滿了依戀,愛得柔情似水、恨得肝腸寸斷,今生最重要的人,卻是結束在那場大雨的夜裡。

自欺欺人的騙局,到了最後也不忘刻骨銘心的玩弄一番,流下的血淚是不悔還悔恨,或許隻是再也無從對外人言的絕望。重生幻化,回歸最初的無瑕本質、極端魔性,受分裂的詛咒,持續無盡的轉動……。

雪花飄,一點一點覆落,堆疊了層層後雪,埋下了深深足跡。

愛如雪,與日俱增,在心底烙了印,再也清醒不了,執著的著了迷。破除了一道又一道的心防,他的雪娃娃、他的劍雪,愛入骨髓的滋味,嚐得越分明,就越能體會當時的自己是多無知的殘忍,斷送的是怎樣的一份情、扼殺了最無瑕純淨的靈魂。

火在燃,情熱如斯,卻是焚燒不了過往的殘酷。

劍雪在火光的記憶中尋著了一張青俊的臉,那裡有著他的愛戀,竄動的炙焰忽明忽現,如同一種暗示、一種催眠,逐漸形成劇烈萬分的頭疼。

原是重生消除的火焰標記,再次從雙重人格甦醒的剎那回歸於額前。劍雪笑了,背對著火光,想著過往的前塵,再一次痛不欲生的淚流滿麵。

這是最後的流盡。為了一劍封禪徹底流乾。

無邪的劍,藏在天生的令人毫不設防。他笑開了一張臉,一如往昔的無邪。張臂,等著來人的擁抱。預期沒有落空,熾熱的襲麵而上。

慾望的蟄伏呼之欲出,他的無邪牽引著他的失控,今夜難忍衝動,理智報銷在劍雪被褥下的裸身。瑩白的雪,引人欲染,色欲沾身會是怎樣的綺麗。再也無能控製的縱容自己的魔性,他早已壓抑過度幾近無法承受一點撩撥。

激烈的肢體交纏,狂亂撫觸擁吻,愛恨交織的情[yù],毫無對錯的貪歡放縱,最純真的性情反應最原始的本色,順從的熱切,任其私密被狠狠挖掘至最深、最沉。

就在最極致的一刻,他聽見了一個名字。「一劍…封禪……。」如同夢魘,徘徊不散,至死也緊纏不休。

人格轉換,無名不在,他是劍雪。致命的危機就在這一瞬,藏在床頭一角的一劍,以快、狠、準的力道不偏不倚正中吞佛的心窩。似曾相識的一幕,他以這樣傷身的方式再度還給了他。

握緊那把劍,也連同握上那雙手,火紅的髮長掩了吞佛的麵容。「劍雪…」他喚著,「傻劍雪,這樣才……」拉著他的手又往心窩更刺入幾分,他笑得慘白,卻是說得得意,「有可能殺死一個魔。」

有種感覺,冰冷的就在交握的手心併開,一顫一顫。埋入劍雪的肩窩,吞佛笑得沉了,「再告訴你一個殺人於無形的方式……」湊在耳際的輕喃,「變回我的雪娃,親口要我去死,哈、這樣一來……欠你的都還你。」

「劍雪……」『劍雪……』多相似的一個人,卻不是他所愛的。

「真正的殘忍你知道嗎?」劍雪再度笑了,淒豔無比的一笑,手上一劍,劍柄暗藏機關,一個旋鈕一按,彈出的雙刃,以相同深度刺進了劍雪無名的心窩。

捧起吞佛的震驚,劍雪一字一字,如泣如訴,「就是你最愛的人死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