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1 / 2)

家羽仔接手,外人會怎想我孤獨缺,想說是不是我不夠勇、不夠猛,才會讓你不甘寂寞跟一個孩子姘上。」

下一刻,惡意變挑釁、威脅,捏緊下顎的力道加劇,孤獨缺依舊冷笑,卻見殘酷微揚,「要是繼續讓你這樣削我的眉角,我月不全孤獨全的名不就給人嚇假的,看在你我曾有一腿的份上,離開羽仔,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要是你執迷不悟,要繼續玩下去,就別怪我用這支劍插死你。」

從那時,他便知道師徒名義隻是假象。

展翅高飛下,暗藏的是雙宿雙飛的美夢。

孤獨,缺的是就是有一個人能愛。

愛缺。五十四

心裡有個結,一直解不開。

落下孤燈的雪是蒼涼的,遺世獨立的落寞。

揮別舊情人,帶著傷,羽人非獍一步步回到了故居。冰天雪地,紛飛的白雪,卻再也見不及雪白的人,強烈的失落衝擊著心扉,腦門關不住滿心的傷感,是愛非愛,也許隻是映照罪惡的救贖是他終其一生都難以求得。

不知何時。階前印上了足跡,帶著溫熱的醉意欲與人共享,回眸即見暖黃的身影,總是默默嗬護,像個娘親給予無私的愛。有些時候,言語隻是多餘,說了不說,都比不上此刻的相伴,無言的慰藉自己並不孤獨。

對他來說,慕少艾就是這樣的存在。一壺好酒,溫熱心田,落雪紛飛,跌墜眼底也成融化。

奈何看不透的罪與罰,在他心底密密麻麻織成了解也解不開的死結,包裹著潰爛的傷口,逐漸痛得連麵對的勇氣都消散。

樂音更顯悲涼,揪心的曲調,聞者也不禁為之動容。適時宣洩可獲抒解,然而長期處於無法自拔的情境,卻會越陷越深,慕少艾笑嘆了一聲,走近了他身前,鬆開了布塞,吞含了口黃湯。

就這麼,突如其來。溫燙的酒液透過一人的唇口渡給了另一人。曲聲終止的剎那,伴隨是瞠大的瞳眸,訝然飲入。

「天冷,好東西要跟好朋友分享。」笑意不減,依舊是那般隨性。縱然肢體接觸親密,然而口吻卻輕描淡寫,眼神隻見關愛。

吃驚隻是一時。半晌過後,換另一個人吃驚。

隻見本是低下`身輕觸的一吻,在羽人非獍閉上眼後,原是拉琴的一手轉而摟上一腰,略一使力,一抹暖黃落入懷,吻的力道加深了。

到底是誰唐突了誰。這一開始,目的不過就是為轉移。現下的情勢倒有些步入擦槍走火的邊緣。

這是在討取安慰嗎。慕少艾心頭盤啊算的,倒也任著走火的情勢發展。倘若相擁真能溫暖一個人,出借溫度又何妨不可。不愛自己,或許真能無限度的給予,即使是命也毫無吝惜。

常說一句。他像是個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嗎。然而,對於自己的生命卻是開了不隻一個又一個的玩笑,也許是學醫,反倒把他人的命看得比自己還重,連他人的心病都當作自個兒的責任,全心全意的關注。

逾越的尺度越無界限,無所謂的猶豫,狂野的宣洩,體熱、雪落,融化的汗水,揮灑、墜地,是怎樣的情分才能構成這幅畫,漫天雪舞,黑白髮絲交纏,黏膩而狂妄的曖昧互動,索求後卻是更無止盡的空虛。

時間點越漸逼近,真邁入了,關係也就難以單純了。他們還在僵持,撫觸、擁吻,誰能掌握私密,皆預留了給彼此更進一步的空間。

雪花片片,似是無聲的輕輕嘆息。

酒後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