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凜,凜也有她的弱點:由於看事情能夠看得很遠,所以她往往做事有些畏首畏尾,太過拘謹。她的性格屬於中庸型的性格,萬事以忍為先,輕易不會反抗別人。記得聽和香說過,她最初和凜見麵的時候——在病房裏,她的兩個室友一直在以那次團滅隻有她活下來這件事侮辱她,她明明可以還嘴,因為那件事中立的來講根本不能怪她,但是她沒有反駁那兩個人,而是選擇自己默默地悲傷流淚。前幾天,她被幾個南區的神狂揍了一頓,但是她仍然沒有還手,默默地忍下了對方的暴行。倒是可以理解凜的這種做法,她肯定是覺得,怎麼說對方都是外區的神,萬事還是以大局為重,所以對方的打擊她都忍下了,沒有還手。
可是事到如今,看來她當時的努力就要付之東流了。那次的事件終歸還是發展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雖然我現在身在這個禁閉室裏什麼外麵的消息也得不到,不過從外麵工作人員腳步聲逐漸頻繁這點就可以判斷出,事態確實在逐漸擴大。
但願不要發生區戰啊……刹水想。區戰一旦打響,不知多少無辜的人在戰火中失去生命;一旦打響,後果將不堪設想。
所以一定要加油啊,凜,姐姐,各位,東區的未來就看你們的了!
一陣腳步聲接近,刹水所在的房間門被人打了開,一名正裝的男人對她說:“跟我們來一趟吧,刹水小姐。他醒了。”
“‘他’?他是誰?”刹水奇怪的問。
“卡迪亞小姐帶來的男人,你們所謂的‘真正凶手’。”
“啊?已經送來這麼長時間了,他現在才醒?”
“準確的說,他剛剛才脫離危險期。還算他命大,你們把他送來的時候,他的額頭裏有一顆子彈,那顆子彈隻差半毫米就要了他的命。估計是在他完成雇主給的任務之後,反被雇主殺人滅口了吧。沒想到他居然能活下來,這可真不容易。”
“那你們找我幹什麼?他醒了,你們不是該審訊他了嗎?”
“那個男人點名要找凜的同伴說話。否則他不肯開口。我們試過用人冒充你們,但是被他識破了。他好像很清楚你們小隊裏每一個人的長相。其他人都已經離開這裏了,現在刹娜小隊裏隻有你在。所以,請你幫助我們,從那個男人的口中套出點有用的東西。”
刹水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好吧。不過你們希望我問他點什麼呢?”
男人說:“比如為什麼他要殺死那名南區的‘神’並嫁禍給多薩卡·凜,他的雇主是什麼人,他的任務是什麼等等。總之,你想知道什麼,就問他什麼吧,我們的最終目標是讓他說出整件事情的原委。說話時要盡量表現得自然一點,不要刻意改變自己的語言習慣。因為我們不知道他對你了解多少,說話說得不自然的話,很可能受到他的懷疑。問話時循序漸進,多聊聊天,關心關心他,不要給他帶來那種你在審訊他的感覺。”
刹水聽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注意事項,心裏有點亂。不過她大概有思路該怎麼問話了。她點了點頭。
“還有。”男人說著走了過來,把一個極小的黑色扁圓形東西貼在了刹水的右耳耳後,那個東西的顏色和刹水頭發的顏色非常像,很隱秘的隱藏在了刹水的頭發裏。“這是微型竊聽器。我們會記錄下你們的談話內容,逐字逐句分析。不要擅自把它拿下來。”
刹水看到組織這麼重視這次事件,心裏漸漸變得有些緊張。她知道,本次的談話非常關鍵,男人說出的信息很可能改變整個局勢。這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但是她同時也知道,自己必須去麵對。自己現在呆在這裏,什麼忙都幫不上,隻能幹著急。這樣一來,自己總算能夠起到點作用了。
“好。我們走吧。”刹水說著,起身走到了門口。
男人帶著她離開了拘禁室,在大若迷宮的組織調查部地下基地裏走了許久,把她帶到了醫療區的一個病房裏。
這個房間不大,靠牆放著一張病床,男人在病床上靜靜的躺著,眼睛直直的看著進入房間的刹水。他的周圍放著許多醫療器械,時時刻刻幹擾他的心跳,血壓等等參量。男人看上去還不錯,手術剛過,一起上顯示的各項指標都還正常。
調查部的人衝刹水一點頭,關上了門離開了這裏,刹水環視了一下房間,房間裏至少有四五個監視器。組織也真是的,明明監控設備這麼全麵,還非在我身上安個竊聽器。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刹水坐到了男人的身邊,男人虛弱的說:“你……一定就是刹水了。”
“沒錯,我是刹水。不過,你怎麼知道的?”刹水奇怪的問。
男人說:“我查過凜小隊裏成員的資料。我熟悉你們每一個人的長相。”
“啊?你是怎麼搞到我們的資料的?這些應該都是機密啊!”刹水說。
男人輕輕一笑:“機密?你錯了。世界政府有你們所有‘神’組織成員的資料。你們‘神’組織對於世界政府,早就沒有秘密了。”
“你找我,想要對我說什麼?”
男人說:“想要說服你。”
“說服我?”刹水有些驚奇。
男人說:“沒錯。我要說服你,一定要殺了多薩卡·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