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子不由疑心起,「好友啊,有啥心事別往肚裡吞,攤開來講明白,有事好商量嘛。」
隻是,這句話講出口,倒見到一瞬間難得的景象。
隻見滿頭的海螺,在那一時間點,震了一下。一剎那的激光瞬起,劍子一時不禁花了眼,險些進入了白光的世界。
劍子趕緊閉上了眼,心中不由暗嘆。莫怪龍宿與佛劍初識時,便結下樑子,果然還是有幾分根據。
是說,劍子閉眼暗嘆的當口,自是瞧不見肇事的和尚在白光之後,更加難得的神情。
那、彷彿是在界定什麼的迷惘與困惑。
事後,在某個夜裡。
劍子這才明白當時的白光不是沒來由的。
那一聲,「好友啊。」
激盪的不僅是滿頭的海螺,更是佛劍一心的修行。
俗話,船遲又遇打頭風、屋漏偏逢連夜雨。
氣氛是會傳染的,當一個人內心有鬼時,連帶也會影響周遭。
反常的不止是佛劍一人。最近,老愛華麗的像個百寶箱的保麗龍,似乎也開始詭異了起來。以往,三不五時的邀約,品茗、嗑瓜、聊是非的八卦約會,近來像是絕跡似的。
這不太像是那保麗龍的作風,劍子老毛病不由再度發作──疑心,主動往往是因被動的機會消失,既然人不來,他隻好來次不請自來。
疏樓西風。雖說他來了不下上百次,不過這回倒不比從前,想、想,這還是他第一次不請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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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劍子人才不過方踏進門口,龍宿的隨從一默言歆便將他攔下。「劍子先生,抱歉,主人今日閉關。」
閉關?時機怎會這麼巧?劍子聞言,不由愣了下。
半晌。「可有說何時出關?」隻見默言歆搖了頭。
莫名的,劍子就是有口氣不得不嘆。「好友…唉。」
前陣子佛劍沒來由就是盯著他發呆,這陣子龍宿也無預警的來個閉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劍子不禁開始反省。莫非自己先前說錯話,亦或作錯事?不然他的好友怎一個接一個跟他反常起來?
罷了,還是回豁然之境閉門思過吧。「勞你轉告,劍子回去了。待你家主人出關,還請勞煩告知一聲。」
待劍子走後,隻見說是閉關的龍宿徐徐從角落走出,緩搖著紫扇,龍宿的表情深沈的教人猜不出端倪。
「主人。」雖不解主人為何避劍子先生不見,但默言歆一如他的名,依舊沈默以對,寡言的善盡自己的本分。
輕吸吐納著擱在掌心的涼煙,龍宿善於算計精明的眼,倒是頭一次透著一種情緒,「距離上次劍子來訪是何時?」
「回主人,已屆一月。」
「一個月啊…」涼煙渺渺,緩自口中逸出,龍宿的眼倒映出一種不明的情緒,隱約是種悵然。
「已一個月與才一個月…」龍宿幽幽笑了,從是嘴上不饒人的自個兒,這會倒也不放過自己,旁若無人的笑問,「你分的出這兩者之間的差別?」
「主人?」這還是第一次撞見主人這般失常,默言歆不禁難掩擔憂。
「哈。」笑了一聲,龍宿再度恢復往日的神態。「所謂吃人一口,還人一鬥,劍子啊、劍子你還的起嗎?」
陰沈一笑,就在這夜,疏樓西風的主人開始起了不明的變化。
醜聞、三
其實,他不是很懂。
近來,佛劍對那白得像是被洗白,用了過多漂白水的劍子,懷了一種連他自己也不懂的奇怪感覺。明明隻是正視他的雙眼,以表禮貌的聽著他說話,卻到後頭像是恍了神似的看得入迷。
莫怪劍子老會用疑惑的眼神,問著自己,是否他臉上出現了什麼怪東西?
追根究底起來,羊毛出在羊身上,倒不是劍子的臉有多怪,而是佛劍自己的感覺怪。這種怪的說不上是什麼的感覺,會不會就是佛家所謂的心魔?
佛劍不由猜想著。
正直的人總想著追求真相,下意識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