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1 / 2)

元際倒酒,空氣本就濕濕的,酒香飄在其中,讓人似覺輕飄飄的,再加上氤氳霧氣,倒是別有一番情致。

“你說巧不巧,好像在我印象中和西子湖有關的天氣都是雨天,”元際仰頭一杯酒下肚,“而且很巧的是和這天氣有關的人也有一個。”

夕顏也回憶了起來,他已經不記得他和元際初次見麵的豔陽高照那天的情景,隻記得元際當時對自己愛搭不理,然後就是一場一場的雨,那把傘也就一直沒討回來,聽元際說到河這天氣有關的人,他心中一動,莫不是指自己?

笑桃花

酒杯碰到唇邊,夕顏隻想聽元際後麵說那個人的名字,一直以來他的目的就是讓元際和別的男人一樣多看自己幾眼,可現在事到臨頭卻覺得有些遲疑,怕到現在那人口中的人還不是他,心中也沒有自己這個人。

“和你商量個事情。”元際沒有再接著剛才的話來說,又說起了一段。

一聽這個,夕顏的耳朵登時立起來了,千算萬算沒算到他跑到這地方還想著欠錢的事情呢,既然他現在找自己要錢,幹脆自己先說話好了。

“我知道我欠你的錢,我夕顏也不是欠錢不還的人,隻是今天我實在是還不了,你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還。”說完話夕顏就盯著元際的臉看,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聞言元際一笑,他笑得夕顏心裏不斷琢磨,可是現在想拿出點當初在醉春閣對付男人的手段來,又好像不合適,更何況元際不一定領情,琢磨了二十年的男人,可到今天他卻琢磨不清楚元際這個人。

“這錢我可以不要,”元際說話頓了頓,他看到夕顏眼睛一亮,“但是要有一個交換。”

可以不要錢?天底下沒有這樣的便宜事,可是這是元際說的話,夕顏還是會信,便問:“你要交換什麼?”

“你記不記得我們當時打得那個賭?”元際繼續喝酒。

想到當初那個賭,夕顏明白了元際的意思,因為這場賭實際上是元際輸了,今天正是賭約到期的日子,元際看起來是要不認賬,可是想著那白花花的銀子,夕顏有種想死的衝動。

“你是要說那賭主要我認輸,你就不要我的錢了?”夕顏試探元際的意思,他明白這筆賬一筆勾銷就要踐行賭約輸了的代價,那就是和元際這個男人一起過下去。

這可是個長遠的事情,看上了元際是不假,相中他這個男人也是真的,但是為什麼想到要真和他天涯海角,一生一世覺得還是很難想象呢。

夕顏開始走神,他看著亭子上滴落的雨點,長長地拉成一條線,就像一串珍珠,雨絲飄得沒有什麼聲音,就好像雨都等著夕顏說話,這真是要命了。

要不就試試?不知道是在遵從自己心中一直搖擺不定的想法,還是屈從於那白花花的銀子之下,夕顏自己都說不清楚,隻是歎著,這雨怎麼還不停啊,連想換個地方都覺得借口不夠多。

“你說的都是真的吧?”夕顏眼笑桃花問元際。

元際點頭,說:“自然是真的,過了今天也許就是假的了。”

“那我答應你。”既然這是真的,不答應錯過機會還是要後悔,反正總比現在要強的,目光不錯地看著元際,元際也那麼看著他,然後又轉頭看看外麵的雨,彎起了嘴角。

就這麼著,夕顏就算是答應了當初元際在拜祭過師父之後和他在門外所說的話,他多年以來一直是賣於醉春閣,而後在從醉春閣“無故失蹤”之後便到了惜女樓,現在卻“賣”給了元際,實在說不上是何種因緣

惜子情

“你師兄是幹什麼的?”夕顏有一日問元際,他從沒有見元際做過任何一種賺錢的營生,難道他隻靠著師兄給他錢?

“他也是從別人那裏拿錢。”於是元際便把尹淩天是山寨頭子,平素都是搶掠金銀度日的事情說了說,“你不用擔心,除了他的錢,我的錢也有我的來處。”

夕顏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他身上還穿著元際的衣服,心裏百轉千回的,突然說道:“你師兄是個賊,莫非你的錢也是偷來的?”他想起來元際當初幫王家找琉璃瓶的事情,師兄弟兩個一個是搶劫的,一個是盜竊的,不知道他們師父是幹什麼的,原來一直教徒弟這種營生,這都是什麼人呀。

“我隻是做生意而已。”元際一句話帶過,要是講他的賺錢的事情估計這半天還講不完,想來夕顏也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過他說的“偷”也不錯,隻是此偷非彼偷而已。

“那你教我吧。”夕顏忽然間很想學元際所謂的賺錢的法子,如果有了賺錢的法子,那自然就有了錢,哪裏還用天天擺個笑臉在惜女樓裏去賺那份錢,更重要的是如果可以這樣賺足夠的錢,那就不用總是被元際“牽製”著自己,想到這裏他就已經不自覺笑了起來。

看到夕顏的笑,在夜色下映照著,本就嬌俏的臉籠著蒙蒙月光,柔光輝映下的美讓元際一時間失了神,臉便湊了過去。

夕顏轉過臉來就看到一張越來越放大的臉擋住了自己的視線,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黑,雙♪唇相觸但覺顫意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