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你醒啦!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擔心死我了”離歌跑了過來深情地看著她。
阿離嘴角微微抽搐,你剛剛打牌倒是打的挺歡實啊。
“他是誰啊。”阿離看著白澈。
“他是白墨…”
離歌說了一半被白澈打斷了。
“你好,我叫白澈”白澈拋了個媚眼給阿離。
“小白?!”
阿離不敢相信地跑到白澈旁邊摸了摸。
白澈嚇得一雙異瞳猛的放大,護住胸口“幹嘛!”
“你怎麼會…”
“我的修為還不夠,所以很少變為人形。”
阿離咽了咽口水“太好了小白,你終於成精了”終於又多了一個免費勞動力。
“你見到陳軒了?”冥王黑著臉看著阿離。
阿離不禁感到一陣寒顫“嗯,他送我回來的。”
聽到陳軒的名字,沐辰的身體微微一震。
阿離感慨道“枉我平時對你們那麼好,你們竟然在打牌。”
白澈吐槽道“你這不是回來了嗎”
“我要是回不來呢?”
離歌笑了“有冥王在,你還怕回不來?冥王隻是給了陳軒一個機會。”
沐辰不解地看著離歌“你什麼意思?”
白澈接道“意思是他可以轉世了”
從沐辰來的那一天起冥王便發現了沐辰的不對勁,最後通過白澈的晝夜不眠的監視,終於知道了沐辰的陰謀。
冥王將計就計,若陳軒讓阿離回來了,那他便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讓他投胎。
“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就我不知情?”阿離咬著牙看著白澈。
“咳咳,不讓你知道是怕你說漏嘴。”
阿離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
阿離雙手環胸“解釋一下吧,你活了幾千年,你的主人也是五十年一換,為何單獨對陳軒如此上心。”
她十分不爽,她也是清杯盞的主人,待遇竟然如此差。
“對不起”
沐辰的聲音變得哽咽,他抬頭時兩行淚促然流下,他笑著看著他們,但眼底藏不住的是淚和難過。
他說他第一次見陳軒是在一個破廟裏…
這一刻他們都安靜下來了,靜靜地聽他講述他的過往。
他是一個清杯盞,他第一次醒來時就是清杯盞了他沒有選擇,過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日子。
那天夜裏風雨交加,屋頂的瓦片被吹得哢哢作響,城裏的水都漫過了膝蓋,他依舊被一塊布包著緊緊地捂在前主人的懷裏。
他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他卻已經習以為常了,被人搶奪是常有的事。清杯盞不僅能幫人在夢裏實現願望還可以幫主人續命,當然也得他願意才行。
“快跑!”
跑?往哪兒跑?他又沒長腿。
他瞬間就被扔了出來,那塊布被扯開,他看見他的前主人抱住了那些匪徒的腿倒在了血泊裏,一雙幹枯的小手接住了他。
除非是他與主人解除契約,不然人在盞在,人亡盞亡。
還好他反應快,與那人解除了契約。
他來不及思考整個盞身的紋路逐漸明亮起來,霎那間一束光罩住了他和拿著他的人,契約瞬間建成。
為首的黑衣人衝了進來:“抓住那個小子!”
幾個黑衣人衝了進來,那小孩反應也挺靈敏的,毫不費力地從狗洞裏鑽了出去,一口氣跑了好遠,沒有看到那群人追上來之後他才停下來。
他們逃到了一個牛棚子裏,四處都是牛屎的味道,熏得他都快碎了。
他也看清了這小孩的樣貌,瘦的像根火柴棒似的,風一吹就會倒的感覺,那雙眼睛倒是挺有英氣的。
開什麼玩笑,他的前主人竟然將他丟給了一個弱不經風的小柴棒?當時要是看清了這小柴棒的樣貌,他寧願被那群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