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給老祖宗的茶壺裡添滿熱水,這才去後院找小苗祖宗去換乾爽的衣服。

此時,就在大唐的兩儀殿中,塔希爾習慣姓的盤著腿坐在皇太後專門為他準備的地毯上,笑吟吟的和皇太後說著大食的風土人情,尤其是他們的先知默罕默德。

“最早的時候,人的兇殘幾近失去常姓,與禽獸無異。在那曰子裡,人·獣難以區分,人隻是野獸的化身。穆罕默德的到來,使他們從卑賤野蠻之境躍升為———真正的人。

他的偉大思想與他的簡樸生活形成鮮明對照﹐他處理公務平易近人﹐沒有任何華麗詞語的裝飾。當他身處國家最高權利的位置上﹐還是他自己動手修補皮靴和粗毛外套﹐自己動手擠羊奶﹐打掃房間和生火做飯。他的餐桌上最常見的食物是蜜棗和清水﹐乳製品和蜂蜜是他的奢侈品。在長途跋涉的旅途中﹐他同下屬們分享乾糧。他勸導人們要仁慈﹐在他逝世時留下毫無分文的錢袋﹐就是他真心實意的最好證據。

他也是一位哲學家、雄辯家、立法家、軍事家和思想的解放者,他曾在地上創建了偉大的王朝,在天上開闢了精神的寄託所,具備這些優點的這位先知,若把他放在人類的天平上,誰比他更偉大呢?除了這位完人外,誰能達到這樣超絕的境地呢?”

皇太後長孫氏笑著說:“這樣的人物確實值得敬佩,不過在我們大唐,這樣的人物也有,而且還是兩位,大唐之所以有現在這樣的興盛平安,就要得益於兩位老祖宗,一位是我大唐的魏王,還有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楚國公。

你們的聖人已經去世了,可是我們的聖人依舊活著,還是兩位!

就在倆人說話的功夫,一個老宮女走到皇太後的身邊輕輕地耳語了幾句,皇太後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對塔希爾說:“王子殿下,恐怕我不能答應您的求婚請求了。”

“這是為何?難道是我的血統不夠高貴?還是我的學識不夠豐富?亦或是我的武功不能完全保護傾城公主的安全?”

皇太後笑著搖頭道:“都不是,因為這個帝國的老祖宗發話了,不許大唐的公主嫁給異族人,這是鐵律,所以,塔希提王子你還是快些回到你的家鄉準備戰鬥吧,老祖宗不允許我們用聯姻的方式獲得火油,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姓了,那就是戰爭!”

塔希提猛地站起來看著皇太後說道:“任何非正義的戰爭必將是站在真理一方的獲勝,七年前的那場黑風暴既然能讓貴國損兵折將,到了今天它依然能夠讓貴國付出慘重的代價。”

皇太後並不氣惱笑著說:“我國的那些將軍可不這麼看!”

塔希提強忍著憤怒,依舊非常有禮貌的向皇太後施禮,而後匆匆的離去。

塔希提剛走,皇太後就皺著眉頭說:“老祖宗快三十年沒有幹涉過朝政了,今天怎麼會突然發難?”

那個老宮女低聲說:“如今的皇後總是在三家人裡麵挑選,上一位皇後出自雲家,傾城就是先皇後的女兒,您這樣做很明顯的引起了老人家的不滿,不過看樣子並不嚴重,老人家隻是心疼傾城而已。”

皇太後這才放下心來,派自己的皇帝兒子去竹林探望一下老祖宗,順便再把傾城接回來。

十三歲的皇帝到竹林的時候,正好看見兩位老祖宗正圍著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嫗轉圈子,嘴裡說的話非常的下流刺耳,為了不汙染自己的耳朵,他果斷地去後麵尋找自己的姐姐傾城,順便把自己的寶馬要回來,好東西一旦到了姐姐手裡,好多時候就不見了。

李泰艱難的把自己肥碩的身子放到籐椅裡喘著粗氣說:“你膽子不小啊,如果不是因為老夫年紀大了,早就把你剝光之後遊街了。”

老嫗嘿嘿笑道:“魏王爺多年未見,您的口味還是這樣的獨特,老身當年倒是有心服侍您這位少年俊才,年輕時候的羊子可也是難得的美人啊,可是您當年見到羊子就落荒而逃,讓羊子傷心了許久。”

李泰說流氓話根本就不是高山羊子的對手,隻好閉上嘴巴不吭聲。

雲燁看著天邊的彩虹問高山羊子:“幾十年的恩怨了,現在說起來其實很無趣,不過你不好好的在北海當海盜,跑回大唐做什麼?”

高山羊子瘦小的不成樣子了,縮在錦袍裡像一個孩子,幽幽的歎口氣道:“您總是在搶劫老身,從東海開始搶劫老身的金子,到後來奪走老身丈夫的尊嚴,再到後來搶劫我在南海的果實,一直到你搶劫我的紅海,我的運河……

高山羊子這一生堪稱被您搶劫的一生,您當年為何不將羊子的清白身子也搶走,讓我被虯髯客無休止的淩虐……”

雲燁一臉的尷尬,李泰的八卦之心大起,特意戴上自己的眼鏡,笑眯眯的瞅著雲燁說:“其實現在也不晚!”

高山羊子歎息了一聲說:“我行將就木,這次來大唐就是想跟兩位討個人情,北海上的艦隊我已經徹底的不去管了,能不能逃脫大唐艦隊的攻伐,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我已經活的夠久了,已經超出了大唐律法管轄的範疇,如今就想在本州上找一片埋骨的地方,我生於斯,長於斯,就想回到那裡,希望兩位能允許一個孤老婆子最後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