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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傳無名著一
印象中的父親總是沉默寡言的,所以直到現在,他與我說過的寥寥數次話,我都牢記在心,不時的回想起。
五歲那年,父親問我:「你覺得是正派好還是邪道好?」
「孩兒不知......不過常言不都說正派才是好嗎?」
「唉,人雲亦雲是傻子。」父親笑了,唯一一次摸了我的頭:「好好努力的看清楚,何謂[正派],何謂[邪道],畢竟這是我們家族的使命,因為我們家族是──」
「客官!客官!您要打尖還是用飯?」
「哎,用飯。」我回過神,對麵露不耐的店小二說道。
「用飯要跟人合桌。」
「行。趕了幾天路,能吃頓熱食就行。」
「那就這邊請唄?」
我點點頭。
跟著店小二轉了一圈,才在角落找到了一桌願意讓我合桌的。
三男......不,是兩男一女。
雖然易了容,變了裝,不過其中一位應該是女兒身才是。
兩男分別是:
南宮家的三子南宮雋,五官與其父南宮德風十分相似,聽聞一手閃雷鞭法使的頗有其母彩鞭女俠林馨之風。
另一位......我想是南宮家的家衛南宮誠,因為他嘴角的黑痣,與腰上纏著的黑長鞭。
南宮誠原名林誠,是林馨嫁到南宮家時帶去的五人之一,人稱黑鞭誠。
女孩的身份......可能與南宮雋隻帶一個護衛同行,又需扮男裝掩人耳目的,應該隻會是南宮雋的小表妹,林宛柔。
看樣子應該是要去杭州沒錯。放在長椅上的行李不小包。
「要打擾三位了。」
「哪裏,相逢即是有緣。」
客套一番,但沒互相報名後,我坐下,點了一隻燒雞、兩斤鹵牛肉、半斤燒刀子。
店小二挺麻利的先送上了鹵牛肉跟燒刀子,想是曾吃過什麽虧吧。
鹵牛肉我吃了半斤,配上半斤燒刀子。
胃裏頓時火辣辣的燒,我刻意張嘴呼了一口大氣,被三人瞪了好一會。
世家人就是這樣。
什麽在他們眼裏都顯得粗俗,除了他們自己。
等燒雞上來,我掰了一隻腿吃,然後從包裏拿出油紙,自己把剩餘的燒雞、鹵牛肉包起。
再解下腰上的酒壺,打了兩斤燒刀子,我掏出髒兮兮的銅錢付錢,然後一如來時晃出客棧。
兜了一圈回到客棧後牆,我跳進客棧後院,摸進其中一間小院廂房。
廂房內藥味很重。
我將酒壺遞給坐著的男人,然後把燒雞跟鹵牛肉放到桌上解開油紙包。
男人抓著酒壺就是一陣猛灌。
那種灌法,蛐蛐都要給淹沒了。
燒刀子的酒勁上來了,我抽抽鼻子,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
「不會喝就別裝模做樣的喝,打了帶來就是了。」
「嚐個鮮罷了。」
我逕自過去掀掉他蓋在肩上的大氅。
男人的左手肘以下整個沒了。
好的是切口很平整,壞的是當時沒好好處理,現在再作什麽都事倍功半。
從腰包裏掏出一個小藥瓶,我奪過男人手上的酒壺,倒了一點藥瓶裏的藥粉進去,然後搖晃酒壺,先倒了一些上斷麵,然後把酒壺還給男人。
男人冷笑一聲:「真大手筆?雪山浮雲宮的密傳傷藥?」
「能當用即用才是好藥。」
我再從腰包掏出小藥盒,抹上斷麵,然後把大氅蓋回男人肩上。
「......遠塵島的妙用無窮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