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仿佛熟睡般,沒有絲毫反應。看穿某人偷懶到底的的決心,冰山勃然動怒。
俯身,低頭,正要狠狠吻上,卻意外地看到不二睜開的眼睛,動作僵住。
冰藍的眼眸深得仿佛海洋,卻分明有火在燃燒。“呐,手塚,其實我並不是想偷懶……隻是害羞罷了。”幾不可聞地歎息,不二用雙手撐起身體,主動把臉埋在手塚的懷中:“我怕自己今晚表現不好,令你失望。”
不二難以置信地抬頭,因為手塚笑出了聲。不二周助從來不是一個坦率的人,而如今他得到了他的坦率。
不二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笑不出來了。而手塚還在笑,笑得不二已經想動手讓他的笑神經徹底毀壞。
“周助。”手塚止住笑聲,抬起不二的臉,迫使他麵對自己,目光灼灼:“無論你今晚如何表現,我都不會對你失望。”頓了頓,手塚認真地說:“相愛不是比賽,我隻要求你認真,而技巧或者其他,我並不在乎。”
不二重新微笑,這大概就是手塚國光情話地極限了吧?
“我愛你。”冷靜地、堅定地、嚴肅地。
不二難以置信地抬頭。天……他居然說了出來!這個人,永遠都能超越自己的想象的極限,無論是網球或者是感情。就像“我愛你”這樣直接得淺白的話語,不二曾以為手塚永遠也不會對他說。
“手塚,我也……”不二伸手環上手塚的肩膀,卻不能發出聲音,因為手塚已經吻住他的唇。
交換過彼此的氣息,兩個人的臉都開始發燙。察覺到手塚緋紅的臉色,不二周助就意識到,手塚國光也不是不害羞的。想笑他,卻是真的笑不出來了。腦裏有些缺氧,卻一點都不想稍稍分開彼此的距離。不二深呼吸,試圖解開手塚襯衫上的紐扣。
深藍色的襯衫,質地優良,手感挺刮。盡管隔了一層布料,但想象到這層薄薄的布料下包裹著的是手塚的身體,不二的雙手便忍不住微微顫唞。稍微一用力,扣子便脫了線,掉了出來。
乳白色的小圓扣落在柔軟的被褥上,不二下意識地伸手去撿,卻被手塚搶先,幹脆利落地丟掉。
好吧好吧好吧反正早晚都要麵對那就不如直接一點坦白一點迅速一點免得時間拖得越久出醜越多!不二周助忽然用力,狠狠地把手塚推到在柔軟的被褥上,絲毫不溫柔地撕扯開手塚的襯衫,屏住呼吸,不二幹脆利落地脫掉了手塚的長褲。
“漂亮的回擊。”手塚眼裏含笑,簡短地評價。雙手環抱不二的腰,手塚迅速翻身,順利地與不二交換上下位置,把他牢牢壓製在床上。
圓領長袖T恤和橡筋長棉褲。不二暗想,以後再也不能在衣著上偷懶了。果然,十秒不用,手塚已經把自己剝得隻剩下內褲。現在,肌膚親密著肌膚。
身體大片的肌膚□在空氣中,不二覺得有一點冷,不自覺地將手塚擁抱得更緊。
感受到懷裏的戀人的微微瑟縮,手塚皺眉:“冷嗎?”柔軟芬芳的鴨絨被裹住彼此的身體,形成了私密的空間,世界隻剩下兩人。
冷嗎?不二卻覺得,溫度高得仿佛整個人都要融化。不能動,也不敢動,手塚的手指仿佛帶著魔法,被觸摸過的肌膚仿佛被火燙過一樣。明明冰冷,卻又火熱,不二忍受不了這樣冷熱交替的折磨,呻[yín]出聲。
反抗地抓住手塚的手指,不二挑逗地用牙齒咬上戀人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用力,不想傷害他,卻又要給他留下印記。滿意地聽見手塚的吸氣聲,不二惡劣地想,口感真好。汗濕的肌膚微微發鹹,柔軟而充滿彈性的肌膚下是緊實而有力的肌肉。這樣的身體,用來□簡直完美。
手塚白皙的肌膚上出現了淡紅色的咬痕,仿佛不二獨有的章印。這一口下去,不二已經上癮。視線上移,從手塚肩膀轉移到脖子。
仿佛一早洞悉不二的意圖,在戀人微微側頭的時候,手塚已靈活而巧妙地閃過,隨即躬身抱高不二,伸出舌頭,細細吮xī戀人胸`前的朱紅色的果實。不二倒吸一口涼氣,咬牙切齒:“手塚國光!”不行了,腦裏的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已經斷裂,某種控製從身體逐漸流失。
兩人的身體是如此緊密,手塚當然可以感受到不二身體某個部位敏[gǎn]地變化。
不二想尖叫,卻用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汗水從額頭流下,濕了發梢,順著頸脖蜿蜒到胸`前,到光滑的脊背,再到緊密的臀部,不二隻覺得燥熱難當。最令人難堪的是,手塚並不打算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帶著薄繭的指腹在他平坦的小腹一圈又一圈地打轉,引起奇妙的顫栗。那隻可惡的手一直往下,一直往下,就要到達最隱私的地方。
已經到了底線,不二知道自己必須反擊了。一旦錯過最佳回擊點,自己就會潰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