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2)

讓別人操的!你,我,還有楊桂都是一樣的!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沒有什麼你和他刺激到我和你的過去,沒有什麼心裏不平衡和嫉妒,沒有什麼可憐和同情,全他媽是借口,通通都是借口!邵槐就是喜歡成漸,就是和成漸一樣愛著楊桂,沒有為什麼更沒有任何理由去逃避!!!”

“這就是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約定的原因?”

當成漸慘笑著說出這句話時,又被狠扇了一耳光,爭吵和性戛然而止,緊接著嬰兒的哭啼聲,愈來愈響亮地灌進耳中。

邵槐慌忙抽身穿好褲子,正打算往房內奔去,卻被那個男人死死地抱住小腿。

“求你,把孩子讓給我。”

素來霸道的成漸,第一次對著邵槐低下了頭。

“既然你以為這是我和他的種,你還有什麼資格和理由來向我要。”

邵槐冷淡地回應著,禁不住想起曾經也有這麼一個人向著成漸下跪哀求他不要離開自己。邵槐抬高下顎,沒有低頭看他,不著痕跡地把多餘的表情藏起。然後他試圖把腿從成漸的桎梏中抽離,仍舊半分動彈不得。

“楊桂他死了……就這麼死了……如果那時我能牽住他的手,就不會摔下去了……是我害死他了……是我……”成漸把臉壓在邵槐的褲腿上,顫著聲音紊亂地低喃著,“我要贖罪……不,楊桂是我的,他身上的每一塊血肉都是屬於我的,那孩子身上流著他的血……所以我要養,一定要養!邵槐,你不是一向最寵我的麼,你把他讓給我,讓給我好不好?求你了……求求你……”

成漸鬆開手,不顧滿身的狼籍和□撕裂般的疼痛,對著邵槐一下下把頭重重地磕在地上,“上飛機那天我就發過誓,成漸要一輩子照顧楊桂。既然那孩子是他生命的延續,我就不能違背自己的諾言。我知道這麼做很任性,可是沒辦法啊……我以前就說服過自己好多次要放手,從收到你們的照片起我就一直這麼做……可就是不行啊……你老說我愛逃避,那麼現在就給我次麵對和負責的機會吧,就算來不及了……我也要盡全力去彌補。”

邵槐深深歎口氣,最終還是按耐不住低下`身,把成漸按在自己肩頭上沉聲道,“成漸,你還記得當初我也這麼求過你麼,這就是報應,可我沒辦法像你那樣,去狠心拒絕。”

就算你犯下無法饒恕的罪,就算你再任性懦弱,我依然在拚盡全力。

為你爭取幸福。

再說,這個孩子,本來就是屬於你的。

成漸沒有參加楊桂的“葬禮”,他始終抗拒這個既定的事實,隻是帶著剛出月的孩子又匆匆離開。

兩個月後,楊桂回到自己的公寓。

屋內幹淨如昔,家具通通被換得嶄新。

楊桂拒絕了與邵槐繼續同居。

一切似乎都已回歸到起點,又好像凡事都已走到了盡頭。

不會再有待續。

邵槐拿著行李返回自己的住處,過幾天就要從大學畢業了。

腦裏仍在擔憂著楊桂的病情。

“楊桂患有精神衰弱症。”

馮嫣超拿著診斷書,臉上依舊是玩世不恭的表情,“他需要長時間的治療,首先就得把曾經嚴重刺激過他的因素,進行徹底隔離,他現在根本就不能養那個孩子,為安全起見,寶寶要放在研究所裏撫養,不能還給他。”

邵槐沒有理會牆上那醒目的禁煙標誌,皺眉把叼在嘴邊的煙點燃,深吸一口再把雲霧直接噴在女人臉上,“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用我的一輩子。

來換取一個騙局和兩個秘密。

成漸坐在醫院裏,迷茫地看著手上孩子的血檢單。

血型欄上赫然印著一個O。

那既不是邵槐,也不是楊桂,而是隻屬於自己的血型。

突然很想大聲嚎叫,突然很想就這麼直捅上自己一刀。

成漸你怎麼可以去懷疑他。

你怎麼可以把他逼至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