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雖然五蘇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五蘇並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就宛如在縱容著梅菲斯特那般,不管梅菲斯特提出什麼樣的事情,他都非常寬容地允許了。

規則對此提出了異議。

【您不能那麼縱容他。】

規則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帶著什麼語氣,說起來規則本身就不是什麼實體,而是某種意識的存在。對於意識來說,規則不會有什麼偏頗,又或者說規則的偏頗目標隻有五蘇一個人,除了五蘇之外,所有的人或神靈都隻能歸屬於規則內的命運,不論命運如何那都是既定的結果。

能夠讓規則破例,或者表露出不同的變化,不過是危及到了五蘇本身的存在而已。

比如。

——情感的本身是不被需要的,不被允許的。

“難道你遇見到我將來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嗎?”五蘇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快速地啃完了手裏的餅子,然後慢吞吞從兜兜裏拿出了手帕,試圖把臉頰沾到的碎屑給擦掉。

但是還沒有等他拿出手帕的時候,梅菲斯特就已經蹲在了五蘇的身前,溫柔的幫著他擦掉了沾著的餅子碎屑。他似乎時時刻刻觀察著五蘇所有需要的東西,並默不作聲地做出了反饋,這確實是一種得體的觀察,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時時刻刻都被人所關注,被人所觀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接受這樣所謂的關懷。而對於五蘇來說最大的反應,不過是一句謝謝。

【當然沒有。】

規則快速的做出了反應,如果真的遇見到了這樣的事情,不說是規則了,五蘇本身也會有所反應,有所感應。

五蘇和規則的對話,不會被旁人所知道。這個旁人,還包括了梅菲斯特在內的所有存在,這就像是一個通訊頻道,而在頻道的兩端,隻有規則和五蘇能夠感應得到,其他的皆會被徹底排除在外。

五蘇不說話了,他們已經來到了花店的門口。

這家花店與巷子深處的陰暗格格不入,裏麵的擺設異常的幹淨精致,隨處可見的燈罩和花盆形成了美麗的布置。雖然占地的麵積很小,甚至一眼望去就能看到深處拐角的樓梯,但是這裏卻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花草,有品類普通的卻也有極為珍貴的。普通的珍貴的花草就這麼隨意的擺放在一處,就好像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除了名字與外表之外,它們都是花花草草。

就在五蘇帶著梅菲斯特走到店門口的那一瞬間,他們聽到了深處樓梯拐角的吱呀聲,老板下來了。

這家花店的老板是一個瘦小的老矮人。

老矮人看起來歲數很大,佝僂著腰,大大的鷹鉤鼻上是一雙銳利的眼睛,他提著一個搖晃的燈,慢慢地走到了門口。老矮人身上穿著的衣裳有些破爛,卻修補清洗得很幹淨。就像是用習慣了的東西,早就應該可以丟棄了,卻因為長久的懷念而不願意拋開,始終留念著。

鋒利的視線掃過兩個來客,老矮人的嗓音沙啞,似乎磨碎了細石般粗糙,“想要點什麼?”他說話的時候很是粗魯,就好像完全不想招待客人一樣。

五蘇正在慢吞吞地摸著兜兜,但是兜兜裏麵的東西確實太多了,五蘇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總算掏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五蘇掏兜兜的過程中等待的老矮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他嘖了嘖舌,晃了晃手裏提著的燈,正想開口罵兩句,卻猛地被撞在白袍少年身後的金眼男人瞪了一眼。

那本來將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老矮人的脾氣本來就不好,時常會和客人發生衝突,但是別看老矮人看起來瘦弱,其實在他年輕的時候卻也是一個強大的職業者,不過是年紀到了之後,他修身養性開始養花花草草,來平靜自己的內心,就不像以前那麼經常動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