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和尚聽到這裏就知道想要用正常程序帶走齊遠是行不能的了,因為對方擺明了是不想讓自己帶走齊遠,那他就能找出無數個理由來。現在齊遠的養父已經去世一兩年了,最近的親屬也隻是一個遠房的堂叔。等到白雲和尚將這堂叔找過來,證明這是齊遠,那黃花菜都涼了。
當然白雲和尚也可以說齊遠就是自己的兒子,但是這還是要自己來證明。雖然可以用DNA來證明,不過檢測DNA的機構也是官方機構,他們完全可以在某個環節卡住,隨隨便便就可以拖個十天半個月的,到時候齊遠的屍體可能都涼透了。
正常程序走不通,那就隻能來硬的了。
白雲和尚看了下周圍,發現隻有陳輕牧一個人在齊遠的病房裏。那白雲和尚完全有把握在一分鍾之內將眼前這人給打倒,然後再將齊遠給帶走。別人可能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帶著齊遠走遠了。
可惜白雲和尚的計劃剛開始就失敗了,當他一掌擊向背對著他的陳輕牧時,陳輕牧卻好像腦後長著眼睛一樣,隻用一隻手就將他的全力一擊給擋住了。
隻這剛剛的一下交手,白雲和尚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沒想到麵前這個看上去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小子居然也是個高手,而且自己還沒有把握能擊敗他,就更別說帶走齊遠了。
陳輕牧接下了白雲和尚的這一招,然後冷笑道:“怎麼,大師這是忍不住要來硬的了嗎?”
現在陳輕牧巴不得白雲和尚承認,然後自己就可以衝上去將他打倒了。
可惜白雲和尚卻偏偏不如陳輕牧所願,他微笑道:“老衲不過是和陳施主開了個玩笑罷了。原來陳施主也是同道中人啊,難怪警方能這麼快就查出慧恩的那些事情啊!”
白雲和尚雖然說的是慧恩的事情,可是雙方都知道他說的是自殺案的事情。現在白雲和尚明白了,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查出了自殺案的真相,不過是因為他們沒有證據,所以才隻能借慧恩的破事來扣住齊遠了。
一想到這裏,白雲和尚就暗恨,早知道慧恩會這麼誤事的話,他早就將慧恩和他的同黨給逐出白雲寺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慧恩他們被折住了,齊遠也被扣住了。現在白雲和尚隻能是想別的辦法來救出齊遠了。
於是白雲和尚對陳輕牧施了一禮,然後說:“既然如此,那老衲就此告辭。陳施主既是同道中人,自然是明白那玉佛關乎齊遠的生死,還請陳施主不要輕易將玉佛給取下來。”說完,白雲和尚就轉身離開了。
陳輕牧看著白雲和尚的背影,心裏充滿了警惕。他不知道白雲和尚接下來要幹些什麼,不過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可恨這裏是人煙稠密的醫院,而不是什麼沒人的地方。不然陳輕牧就能直接將白雲和尚給留下了,而不會就這麼看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