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不等他想明白,放在臥室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陸清遠被嚇得一個激靈,想到這兩天投了不少簡曆,趕緊衝進房間拿起了手機。

手機上是個陌生固話號碼,但地址顯示是本市的,他按了接聽鍵。

電話果然是他之前投簡曆的一家公司,讓他今天下午三點過去麵試。

陸清遠先是高興了一下,但突然又想到自己現在這模樣,頓時就絕望了,他隻能對著電話那頭抱歉說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可能來不了。”

電話那頭的人態度倒是很好,問他什麼時間有空,他們再約個時間。

陸清遠也不知道自己這模樣到底是怎麼回事,更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正常,他隻能說道,“對不起,我暫時也不能確定。”

那邊的人似乎也沒想到陸清遠會這麼說,停頓了一下,才語氣不變道,“好的,那等你有時間我們再聯係。”

“好的,謝謝。”陸清遠說完掛了電話,心裏卻知道這份工作是涼了。

直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不管建國後可不可以成精,他要是一直維持著這模樣怕是就要成為第一隻因為找不到工作而餓死的妖精了。

他頹唐的坐在床上,有可能莫名其妙的成精了的震驚完全被有可能會因為找不到工作餓死的危機壓下去了。

親戚偶爾的救濟隻能保證他餓不死,而他還要上學,所以即使他能勤工儉學,也從來沒有過存款這種東西,即使大學空閑時間多了些,手頭也開始寬裕了點,但要是一直不工作也撐不了多久。

他打開手機在網頁上找著“有可能成精了應該怎麼辦?”或者“我突然長出來耳朵尾巴是怎麼回事?”但彈出來的消息不是小說就是各種play,甚至還有一些尺度特別大,看到最後陸清遠隻能臉紅心跳的關了網頁,又心煩氣躁的擼了一把尾巴上的毛。

唉,別說,這毛擼著還挺舒服的,除了擼的時候身上會一陣陣發麻之外。

他看了看和自己耳朵同一毛色的尾巴,開始研究起這是什麼動物的尾巴了。

貓尾巴肯定不是的,倒有點像那些五毛線特效裏的狐狸尾巴,但人家都是九尾狐,自己這兩條尾巴也賴不到人家身上吧。

陸清遠有一出沒一出的想著,一會兒擔心自己這樣子以後怎麼找工作,一會兒又猜測起自己是什麼東西成的精。

他從小一個人住,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接受度良好,隻是想起自己那麵目都有些模糊的父母,又覺得自己分明是爸爸媽媽生出來的,怎麼會變成了什麼東西成的精呢?

他甚至還試圖嚐試那些電視裏的方法,集中精神默念,“變身。”想試試這樣能不能變回去。

自然是毫無變化的,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看起來有點降智,不過他也沒有這方麵經驗啊。

他剛想試試其他的辦法,門外突然就響起了“嘟嘟”的門鈴聲。

他們這裏是老小區,門鈴十家壞了八家,剩下的兩家就像是要把其他壞的幾家補償回來似的,聲音大的驚人,而陸清遠家就是那沒壞的。

他被門鈴聲嚇了一跳,立刻就要找鞋穿了開門,可走到門口又想起現在應該沒人過來找他,再加上他現在的模樣,他有些猶豫不敢開門。

但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門鈴又再一次響了起來。

他們這裏格局小,隔音自然也不怎麼樣,陸清遠怕再響下去會被鄰居投訴,連忙對著門口喊道,“來了,來了,不要按門鈴了。”

他說完卻也沒開門,而是隔著門問道,“請問你是?”

“晏越。”

門外的人報了個名字,可陸清遠在腦中搜索了一圈也沒發現自己認識的人裏有叫這個名字的,他隻能又問道,“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