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被接回去的雙腿,雲傾墨頗為滿意的拍了拍手。
授人以柄的蠢事,她可不會幹。
拜墨誌所賜,這種打人不打臉的招數,她可是深得其精髓。
雖然她不懼執法堂的懲罰,但能減少點麻煩的事她還是很樂意去做的。
沒再理會痛得在地上翻滾哀嚎的人,雲傾墨神色冷漠地離開了墨誌的院子,去往獸園的方向。
“哈哈哈,你們說,雲傾墨是不是蠢死的。”
夜色下,幾個東倒西歪的身影在七零八落的獸籠間穿梭而過,為首的是右臉頰上長著一顆綠豆大小黑痣的醉酒少年。
聽了這少年的話,他身邊的幾個和他同樣醉醺醺的人忙不迭的附和。
挨著少年最近的墨玾搶先道:“雲傾墨算個屁啊,哪有我們家少爺英明神武。”
“是啊,少爺你隻不過隨隨便便下了個套,雲傾墨那個蠢貨就乖乖上當了。”墨釔不甘示弱。
“可能她臨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哈哈哈。”墨玎放聲大笑。
“嘖,嘖,嘖,她也真,真是可憐呢。”剩下的墨炳假惺惺的歎道。
“她哪裏可憐了。”很快,他的話就被墨玾反駁,“被妖獸吃了那是算她好運,要是落到少爺的手裏,她想死都難。”
“就是,雲傾墨一個廢物,少爺解決她不過是抬一抬手的事。”這次是墨玎比墨釔搶了先。
聽著身邊的人對雲傾墨的詆毀和對自己的恭維,墨誌的對自己實力的自信膨脹得無以加複,全然忘了自己被打斷的手前兩天才養好。
他仰頭灌了一口酒,麵露可惜,“是啊,不能親自解決了她,我倒覺得有些可惜了呢。”
“是呀,真是可惜了。”
墨誌話音剛落,一道清冷的聲音突兀響起。
“誰?”
熟悉的聲音讓墨誌瞬間清醒了不少。
聽到墨誌的問話,仍未清醒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然後又七嘴八舌的互問起來。
“是不是你?”墨玾首先指著墨釔問道
“不是我,是他吧。”墨釔連忙否認,又指向了墨炳。
兩人又同時看向墨炳,看著他歪斜的嘴,才想起他是個結巴。
然後三人又一同看向了墨玎。
墨玎擦了擦嘴,麵露無辜,“我剛剛正吐著呢,怎麼可能是我。”
“什麼?!少爺說話,你吐什麼吐。”
三人齊齊對他怒目而視。
“別,別打我。我沒有對少爺不敬啊,我隻是,我隻是……”
墨玎胡亂地揮舞著手臂,阻擋著三個人的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