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墨誌這麼做的,明顯是違反了任務堂的規定,按理說是要受些懲罰的,但他的跟班一大堆,有的是人會衝上來替他受罰。
所以,他耐墨誌不得。
看著林管事臉上無奈又自責的神情,雲傾墨心中微微一暖,看來在墨家還是有人對她好的。
“林叔,這件事與你無關,別放在心上。”雲傾墨朝林管事微微一笑後,眸光逐漸變得幽深,“墨誌想對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不成也會有下次,是躲不掉的。”
“可是……”林管事想要說點什麼卻又止住了話頭。因為有些話,他是不能說出口的。
朝林管事施了一禮,雲傾墨麵色沉靜地轉身往外走。
看著雲傾墨越走越遠的背影,林管事忽然有些心慌,忙出聲喊道:“傾墨,你去哪?”
雲傾墨沒有停下腳步,隻是背著身揮了揮手,“林叔你放心,我不會幹傻事的。”
在雲傾墨的身後,林管事無奈的搖了搖頭。
讓他放心?
他怎麼可能會放心呢。
可能連雲傾墨自己都不知道,雖然她平時看起來冷靜自持,但一涉及她母親的事就會不管不顧,就跟個瘋子一樣。
之前有人在背地裏詆毀了長小姐一句,後來被她知道了,她就把人拉到決鬥場把人打得一年下不了床,盡管她自己也因此去了半條命。
若不是當初長小姐的親大哥墨家大爺墨宏逸命人全力救治,她早就不在了。
而如今家主閉關不出,大爺又下落不明,現在整個墨家都由三爺掌控,而其生母二夫人又對已故大夫人所出的大爺及長小姐極為憎惡。
表少爺身為長小姐的唯一的孩子,也是因此受了牽連,在墨家舉步維艱。現在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沒人能保得住她啊。
林管事憂心忡忡,猶豫了一下,招來一個心腹,低聲囑咐了一番。
出了任務堂的雲傾墨並不知道林管事的憂慮,她先是去了墨誌經常和人“切磋”的演武場,看到演武場上隻有寥寥幾人後才反應過來此時已經天黑,墨誌這個時候是不會在演武場的。
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雲傾墨轉身又去了墨誌居住的院子。
不顧下人的阻攔,雲傾墨徑直闖入屋內。裏麵燈火通明卻還是沒有墨誌的身影。
不想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滿院子的找人,雲傾墨直接揪住了一旁吵吵嚷嚷的下人,冷聲問道:“墨誌他人呢?”
那個下人隻是憤怒的瞪著雲傾墨,沒有說話。
嗬。
雲傾墨見此,不由冷笑一聲。
墨誌身邊的人能有幾個是好東西,自己可不止一次見到這個人身先士卒地欺辱那些勢弱的墨家子弟,現在他這忠貞不屈的樣子可跟那些受辱的人一模一樣,是做給自己看嗎?
強壓著心中的怒氣,雲傾墨攥緊了手中的衣襟,一字一句地問道:“我再問一遍,墨、誌、他、在、哪?”
那人本想繼續倔著,但卻從雲傾墨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不自覺的偏過頭。
“主子的行蹤,我們下人怎麼會知道。”
“很好。”雲傾墨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鬆開了他的衣襟。
而後——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