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鬧了半天今天是拉達曼提斯的生日。
“你怎麼也不告訴我。”
他樸實的一笑:“我不想讓你分心。”
我琢磨了一會兒才明白,拉達曼提斯是不希望打擾我畫畫。真是無藥可救的男人。加隆幹咳一聲:“咳咳,喂喂,你們兩個照顧照顧我啊!”
拉達曼提斯瞪了加隆一眼,和他碰杯,淺啄酒液,加隆有說有笑,哥們似的拍著桌子問我:“哎,米羅,給我也畫幅畫唄。”
“哼,想得美。”
我忽然覺得欺負加隆一定很有樂趣,故意板著臉裝酷。加隆眉毛耷拉下去,不滿的衝拉達曼提斯嚷嚷:“喂喂,拉達,我和你好歹這麼多年朋友,你就不能讓米羅給我也畫一幅?”
“以後再說吧。”
拉達曼提斯巧妙的岔開話題:“聽說你們最近做成了不少大買賣啊,獲益不小吧。”
加隆喝了口酒,從上衣口袋裏摸出天藍蒳星(Mild Seven Sky Blue),先遞到我麵前,我自覺的抽出一支叼在嘴裏,拉達曼提斯抓過桌子上的火柴為我點煙。加隆也給自己點燃一支,吸了一下,口鼻噴氣的說:“是啊是啊,倒騰了幾批私車,提成一部分孝敬教父,錢多的沒處花啊!”
教父這兩個字牽扯了我敏[gǎn]的神經,史昂,他大概早忘了我是誰吧。
“我以為你跑去內華達種大麻了。”
拉達曼提斯話音剛落,加隆就鄙夷的說道:“喂喂,拉達,索羅家才會販毒好不好,我和我哥也是有原則的。”
“好好,你們有原則。”
拉達曼提斯又和加隆碰杯,幹了殘餘的酒,小聲問我:“你想吃點什麼?或者喝點別的?”
“喂喂,拉達!”
加隆耳朵靈光的很,他摔著酒杯抗議道:“你別把他當小孩子,他是乖乖學生麼?”
拉達曼提斯使勁瞪了加隆一眼,我反而笑了,加隆說到我心坎裏,我的確稱不上什麼乖乖學生。
“加隆,敬你的。”
我大大方方的和加隆幹杯,扭頭對拉達曼提斯說:“讓我起來,我有事。”
他以為我要去衛生間,但我逕自來到樂隊跟前,和他們聊了幾句,就一躍跳上高台,搶過唱得像叫床似的女歌手的麥克風,PUB裏的人都停下來看著我,其中不乏不懷好意者。我氣沉丹田,舉著麥克用德語說:“生日快樂,拉達曼提斯!”
隻有加隆聽懂了,他嗷嗷亂叫的竄到PUB中間位置,一腳踏上桌麵。音樂就在此時響起,我恍惚回到了遙遠的過去,自己和朋友們在一起開懷高歌,隻不過現在我要唱的,是屬於暗夜的旋律。
“Ever felt away with meJust once that all I needEntwined in finding you one dayEver felt away without meMy love, it lies so deepEver dream of me”唱完一節,音樂驟然猛烈,PUB裏安靜下來,隻聽到我的高八度:“Wou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