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子太大了。”
“哼,”
我略微揚起頭,頂撞道:
“你吵得我沒法喝酒,下次要火拚記得找個沒人的地方。”
他沒再言語,目光卻漸漸幽暗,舉起手臂想觸摸我的臉頰,那隻不安分的腕子卻被人牢牢握住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修羅,史昂大人估計還在享用他的蒳分熟威士忌烹烤小牛排。海藍發色的男人怔了兩怔,慢慢放鬆全身的肌肉,玩味的說道:
“原來是修羅,那麼他是教父的人了?”
我在心裏嘲笑這個男人,你問修羅還不如去問一塊石頭,而讓我深感無聊的是,他居然懧識修羅,真沒勁。大概他也了解修羅的個性,所以沒等回答自說自話:
“恕我冒昧,你叫什麼?”
我沒意識到他在問誰,茫然的四下張望了一會兒,才反問:
“你在問我?”
他紳士的欠身,靜靜等待。我半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去問修羅吧。”
轉身拍拍修羅的肩膀,我在他耳邊低語:
“走吧,我不想在這裏待著了。”
說完直接回了包廂,史昂終於結束了他冗長的晚餐,正在品酒。我懶得去扶椅子,就跳坐在桌子上,抄起酒杯猛灌,心情舒服了些。修羅影子似的飄來飄去,很及時的幫我斟滿酒,我沒有節製的喝,修羅也不管我,史昂更好像是空氣。心頭不覺又火光起來,我像跟誰賭氣一般喝到眼冒金星,頭暈目眩,身子一軟,仰躺在寬大的餐桌上,好在慇勤的服務生撤走了殘羹冷炙,我還不想沾的渾身菜汁。乏力的想睡覺,反正史昂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用不著擔心,合上眼皮打盹,就覺身上一涼,忙睜眼去看,修羅扯掉了我的衣褲,雙手抬起我的腿沒有任何預兆的將他的欲望頂進我的身體,幹澀的疼痛讓我本能的慘叫,嘴唇卻被從另一端俯身壓下的史昂堵住,兩手不由自主的在空中亂揮,可能拽著史昂的頭發了,他不耐煩的禁錮住我的小臂,讓我動彈不得,真真像極了案板上的魚肉。
整整一年,我覺得自己苟活於世,早知如此當初我情願被警察槍斃,都說長痛不如短痛,照他們兩個這麼玩法我最後非殘廢不可,但偏又狠不下心逃離。
我到底在期待什麼?
第 3 章
醒來的時候,太陽早就過了天頂,徐徐清風吹動薄紗窗簾,帶來青草的芬芳。我呻[yín]著側過身,發現床邊的茶幾上擺著不知早餐還是午餐,卻沒什麼胃口,頭疼欲裂,這就是宿醉的後果。掙紮著爬起來,忽略股間的鈍痛,我胡亂套上牛仔褲和襯衫,赤腳走出房間。
客廳裏隱約有人談話,我猜是史昂在會見他的“客人”,本不想打擾他,可我想去廚房喝水,必經過客廳。踟躕了一會兒,冒煙的嗓子讓我顧不得那麼多,也罷,我為什麼要怕史昂?想著,我泰然自若的扒拉著亂糟糟的頭發向廚房走去,路過客廳時順帶打量了一下史昂的客人,一個金綠色短發的大塊頭,眉毛少見的連在了一起,讓他麵目凶狠。史昂穿著剪裁貼身的黑西裝坐在沙發上,沒有打領帶,微合雙眼不看我,修羅站在他後邊,用眼神示意我趕快離開。等我跨進廚房,客廳裏的談話聲才重新傳來,我拉開冰箱門,捧出一大壺冰水,仰脖就喝,也沒顧上關冰箱門,一隻手伸過來替我節省能源。
“米羅,記得先關冰箱,再喝水。”
“迪斯,電發出來不用也是浪費。”
我灌了一肚子冰水,有了精神,轉回身衝來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