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場寒雨後, s市漸漸進入冬天。梁月怕冷,入冬之後就越來越不愛出門。
被她帶著,連秦野也有點宅起來。
陳少繞他們好久沒見他, 約了好幾次都被秦野以各種理由推辭。
單身狗微信群裏, 每天依舊熱火朝天地討論哪裏的妹子跳舞正, 哪個場子的花樣多。
梁月最近一直在忙更新《帝刃》, 精力被分散開來, 所以麵館的營業時間從原來上午十點到晚上八點, 改成了下午六點到晚上九點。
現在麵館的生意對他們來說是個不小負擔。有時候梁月靈感來了,寫的比較投入的話,壓根想不起來去開店。
秦野晚上下班前都習慣打電話給她。梁月忘記去店裏, 他就會去幫她開門。
周五晚上,回來的路上秦野打電話給她。
梁月昨晚有些凍著了,這會兒窩在床上迷迷糊糊,身上軟軟的也沒力氣。
秦野在電話裏聽她精神不濟:“怎麼了?”
梁月頭沉的厲害,拿著電話的手一軟就滑到了地板上。
床邊鋪的是深色的毯子,手機掉在上麵砸了個悶響, 她伸手在下麵摸了幾下沒摸到,頭一歪又睡著了。
秦野出差了兩天, 心裏十分惦念她。在電話裏隻聽到她的聲音, 見不到她的人。
那顆心就一直放不下。
臉上已經有了急色, 電話再撥回去, 一直都沒有人接。
心裏有慌亂, 一路飛馳, 到了家裏。
開門進屋,臥室的門關著。
秦野衣服和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匆匆進了臥室。
見梁月隻是在睡覺,秦野鬆了口氣。
他脫下大衣,一邊朝她走:“月月。”
拉開她蜷起的被角,“月月?”
梁月睡得昏沉,沒什麼反應。
秦野伸手探了探她的臉頰和腦袋,溫度很高。
他剛從外麵進來,帶著一身的冷意。大手也有些涼,靠上梁月臉頰時,難免有降溫的作用。
她不自覺地朝秦野微涼的手心靠了靠,發出小小的歎息聲。
秦野找來家裏的藥箱,給她測了溫度。
39度,秦野把她抱起來,準備送醫院。
他動靜一大,把梁月給驚醒。
她肉身蘇醒,靈魂還沒。睜開眼見他,以為自己還在夢裏呢,朝他臉上親了一口。
自言自語:“夢裏親起來,還挺逼真。”
秦野擰了一下她的臉頰:“做什麼夢呢?”
他一邊找梁月的社保卡,一邊打電話給陸川。
那邊很快接通:“秦野?”
秦野:“梁月發熱,39度。”
陸川:“先給她吃退燒藥,家裏沒退燒藥你就直接送過來。”
梁月被秦野這麼一折騰,居然醒了。她有點頭暈惡心,見秦野站在客廳,於是撲到他的背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野拉著她的胳膊,防止她摔倒:“剛剛。”
梁月哦了一聲,她眼睛因為發熱,燒的有點睜不開。
“我剛才還在夢裏夢見你了。”
秦野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收拾東西:“夢到我什麼了?”
梁月剛才夢到自己偷偷親了秦野一下,但這種話絕對是不能承認的。
“我夢到你剛才偷偷親我了。”
她回味了一下剛才那個吻,挺逼真的。
秦野聽她口是心非的話:“怎麼親的?”
梁月踮起腳,在他的臉頰又親了一遍:“就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