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你不覺得這樣對不起榮愛麼?”
景樹“我是替他著想啊~若哪一天他後悔了,還可以補救嗎~”
輕狂“如果他一直不後悔呢?”
景樹“真是的,反正人都要死的,不要計較這麼多啊~”
輕狂:“之前怎麼沒發現你才是最厚臉皮的……”)
再後來,某一年,我路過多旭雲國,那裏正在舉國同慶。
他們的皇後為祁嘉帝誕下了一位皇子,標誌著新的曆史的開端。
歌罷酒酣,絲竹旖旎,遠遠和眾人隔開的皇後輕聲問他的夫君:“陛下,您眼裏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呢……”愛與不愛,有時候很簡單,一個眼神就會出賣……
迎接她的是窒息一般的沉默。
那年,曾經有人說“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自己答什麼來著?對了,說的是“當時隻道是尋常……”
不過片刻沉溺的回憶,祁嘉帝又恢複了仁君聖賢的樣子,他輕笑出聲“……那不過是年少時的夢罷了……”鹿山,榮愛,感情……早已離散多年,時光呼嘯而去,何必再提?
我在屋頂,聽著他的話,忍不住微笑:皇城果然是很無聊的地方~
一路向南,煙波嫋嫋的河川,幾百年變化不大。
意外的是,我竟然遇見了他……
那個性格惡劣,犀利狡黠的孩子,
那個銀發金眸,傾倒眾生的狐妖,
那個天賦異稟,仙魔合修的九尾,
……
這樣的家夥,即使天崩地裂,也該無礙,
我怎能想象不過九百年,他竟會虛弱至此:
隻剩一魂殘留,屈居在人類的軀殼裏……
等看清那一抹,將他靈魂固定的力量來自何人,我瞬時明了那一日才天罰:不是為了鎮壓魔族,竟是為了殺你……突然覺得很好笑,可這到了嘴角,卻成了歎息:
“啼霜……”我知道他不會記得,可還是忍不住問“你終是愛上他了麼……”
“這位兄台,區區若沒記錯,你我當是初識,兄台可是認錯人了?”習慣性的挑起一抹笑容,秋翼然卻在戒備眼前這個男人,他身上有很重的殺伐氣息(因為白虎本就主兵征)。隻是這個望著自己的眼神太傷感,他一時不確定,雖然那個名字他沒聽過,卻隱約覺得有什麼內幕。好在唯一不在,即使有什麼情況也好應對……
留風(薛辭風)也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占到了秋翼然的身側“阿然……”
我讀懂了他身上的戒備。
嗬嗬~十世(景樹)教導的小孩早已成年,學會了保護別人,而他也選了他自己的路……
那瞬間,我突然明白六合說的“時間太瘦,指縫太寬”百年彈指飛過,回首前塵,恍如一夢。淒涼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