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愛國顯然不想惹這個麻煩,他在交警彎腰去看車身的那一刻停止了動作,就那樣保持跟杜鵑親密相處的姿勢一動不動,似乎呼吸也停止了。隨即那讓交警產生好奇心的車徹底靜止不動了,交警似乎不敢確定,又看了一會。最後不得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他摘掉臉上的墨鏡,一手拿著,一手伸到車窗前。
“嘭嘭!”交警戴著白手套的手指敲在車玻璃上。
杜鵑明顯感覺到齊愛國的身體隨著交警的手指動了兩下。
杜鵑緊張的心都到來喉嚨眼上,現在她最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擺脫身後的這個男人,似乎隻有把他擺脫掉才可以解脫自己所有的罪孽。可是現在她卻不能動,她知道現在讓車動的後果。
暴露似乎就是一瞬間的事,隻要這個交警敲開車門,車裏的齊愛國跟杜鵑就會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可是暴露的事情沒有繼續發生,戲劇性的發生了變化。
正在這個時候,交警肩頭掛著的對講機突然烏拉烏拉的響了起來,交警對著步話機連說了幾個明白後,重新戴上墨鏡,對著車窗整理了一下大簷帽後,轉身往停在路中間的摩托走去。交警一個利落的抬腿,腿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形後,交警穩穩的騎坐在摩托車上,然後打著摩托車駛離了原地,向另外的街道上駛去。
看著交警的離去,經曆了精神巨大落差的杜鵑覺得身體似乎虛脫了,身子幾乎癱軟下去。可她還是努力使出渾身的力量去擺脫愛國,可齊愛國似乎並不想就這麼結束,他根本不管她這一套,似乎興致並沒有因為剛才緊張的一幕而減退。交警的離去,似乎讓他又重新恢複了興致,或許還因為剛才那緊張的一幕更加變的濃烈。正在興頭上的齊愛國任何事都能放下,唯獨這件事是不可能,他又卷土重來,依舊保持著高昂的勁頭的大動。
杜鵑牢牢的被他控製,杜鵑的能做的就承受,在這種承受中,杜鵑的精神再次恍惚起來。那張通知書上的紅印由清晰到模糊,直到在杜鵑眼前變成一個虛幻的紅圈。
也就在那紅印在杜鵑眼裏變幻成紅圈的那一瞬間,杜鵑感覺到了身後齊愛國的顫抖,這種顫抖也激發了杜鵑,讓杜鵑也情不自禁的跟他一塊顫抖。
終於顫抖的世界靜止了下來,一切都恢複如初。
杜鵑很想歇一歇,身子軟的不行,可她還是拉開了車門急急的走了,當然她沒有忘記拿著那張蓋著紅章的通知書。
齊愛國在後麵拉了她一把沒拉住,便隨她去了。
杜鵑走到自己的車跟前,打開車門坐進去,開著車離開了那裏。
杜鵑看了一下手腕上好看的女表,已經是七點三十七分,再有十幾分鍾就到了工作的時間。杜鵑不敢懈怠,腳下用了些力,讓車兒快速的動了起來。
杜鵑不是一個快車手,她不喜歡把車兒開快車,很多的時候,她駕車的速度處於一種勻速的行駛狀態,她喜歡這種速度,這是她可以駕馭的速度。
雖然今天開車速度有些快,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她的思維,可是杜鵑還是分了神,一種本能讓她情不自禁去回想早晨發生的事。
這是一個不平常的早晨,今天早晨的做的事,是她和肖毅從來也沒有做過的。杜鵑非常自責,杜鵑覺得自己不是這樣的女人,這種事不應該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是這種事情卻千真萬確的發生了,杜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杜鵑說服不了自己原諒自己,她需要一個原諒自己的理由,否則她厭惡自己。那麼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會在齊愛國跟前喪失了道德底線呢?是什麼力量驅使自己讓齊愛國屢屢得手呢?是自己骨子裏就是一個放蕩的女人?還是自己的男人不夠愛自己?還是為了自己的弟弟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