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去敲高三九班出來的小慧真的和他的名字一樣,柔柔弱弱的象個女人,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書呆子,這樣的書呆子在我們學校很多,我說小慧哥楊阿姨讓我們來叫你吃飯,這善意的謊言能讓他輕鬆些,他還是明白了我們是誰,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停了一下說我還很多作業就不去了,我們知道那是借口,晚間有自習什麼作業不能做?小哥的話這個時候總是趕勁,你要是不去我們就在這裏等你……在路上為了避免尷尬我一個勁好奇詢問他高三的學習情況,漸漸的我感覺他已經沒有了陌生的感覺,老遠就看見爸媽的車都在樓下,我衝著小哥說這回按門鈴吧,保準是我媽搶著給咱們開門,果然對講門鈴裏傳出來媽媽的聲音回來了兒子們,小哥疑惑的又佩服的看著我,我老說他沒心沒肺他還不服,我要再說他渾渾噩噩他就要咯咭我,他沒發現也不會體會,當我們接到高三入取通知書的時候媽媽就變了,她今天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女強人了,盛名之下也有負累,這就是成功後遺症,當他們站在一定的高度時候也迷茫,尋找的時候驀然回首的發現,她一生最大的事情實際是她的兒子,當她從我對爸爸的態度感覺和她的差別時,急速回頭來補償她的兒子,可是她又錯了,我不在是哇哇啼哭的兒童少年,她彌補的隻是物質上的,精神上的永遠也彌補不回來,你看她有頭腦有能力把一個大局一個係統管理的井然有序,對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她就覺得我說的什麼事她辦好就是一種心理慰藉,她更錯了,她應該這麼想她生了我就是偉大的,她自己看不到,當局者迷需要有個人來告訴她,這個人就是我,可是我至今也沒給她這個機會,煎熬著她也煎熬著我,我不知道還要多久,為什麼不給他們機會呢?我這倔強的性格又象誰呢?也正是我的倔強才是後來北京的成功吧。

在一樓就能聽見媽媽興奮的聲音,到了門口我就搶著說:這就是楊阿姨的兒子,注意我用個就字,說的特別重就是讓小慧感覺這是事先就說好的,讓他不會感到過分的拘謹,往往有的事是不需要太多的語言隻需要一個詞一個字,就夠你受用一生的,好好好,楊姐看你兒子多好一看就是重點大學的苗子……我看見了楊阿姨眼睛裏的驚愕,也看見了她對我流露出的讚許;我兒子更好,今天他老師打電話說怎麼怎麼……當媽媽說這些的時候我已經拉起小哥的手,這時候最需要安慰的是他了,屋裏兩個爸媽都來了還有兩位司機叔叔,滿桌的吃的,我們就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他們都圍著我們看著我們吃,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你說他們倆怎麼吃的,盡管兩個媽媽不停的給我們夾菜還是吃的挺別扭,好不容易吃完了就向紅軍突出重圍一樣狼狽不堪,臨出門趁著媽媽嘮叨不停叮囑的時候,我第一次趴在媽媽的耳邊說楊阿姨的孩子在這吃工資你可得照給,媽媽是一點就明白的,做群眾工作她是手拿把掐,倒是我趴在她耳邊的舉動對她到是吃驚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