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葬禮上,別人不知道唐一達領命過去,而一直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葉流蘇卻已經看到了所有。
對於唐一達和賈玉燕之間的關係,隻要是醫學會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唐一達做過的每一件事兒,背後幾乎都有著賈玉燕的影子,可以這麼說,唐一達就是賈玉燕的狗腿子。
沒有賈玉燕的允許,唐一達即便再怎麼對田光充滿著敬仰之情,也不可能會自己一個人來到這邊。
葉流蘇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腦袋感覺有些疼。
安曉蕾識趣地沒有打擾樓上兩個正在思考的人,可依舊還是麵露愁容。
趙敏坐在了安曉蕾的身邊,輕聲問道:“是在擔心他們麼?”
“他們”指的就是樓上兩個思考人生,思考問題的大哲學家。
安曉蕾歎了一口氣:“也不知是怎麼了,感覺他們最近就像是一件又一件地壓在了身上,讓人看著喘不過氣來,真的是。”
趙敏笑了笑。
安曉蕾驚訝地望著趙敏,然後說道:“你為什麼會這樣?”
“沒什麼,隻是覺著你很可愛。”趙敏繼續笑道,“他們要是能夠調整得過來的話,也不需要咱們,若是無法調整,便是咱們自己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安曉蕾有些明白趙敏的意思,本還想說些什麼,後來想到了一些東西,便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部咽進了肚子裏。
學校那邊已經好幾天沒去上課了,經曆過滅絕師太王的事情之後,所有老師都知道葉流蘇不是一個能夠用常理去想像的人,所以上課出勤率沒怎麼管他。
隻是最近這段時間,學校查的比較嚴格,室友趕緊打了電話過來。
“喂,你這幾天擱哪兒呢,幹啥一聲不吭啊。”這是陳澤賢的聲音。
葉流蘇苦笑著說道:“我在醫館這邊呢,上課的時間你們幫我請個假就好,如果學校不允許的話,就再跟我說吧。”
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葉清不知為何,也知道了這個消息,田光的事情對於她來說並不陌生,趕緊找到了葉流蘇,匆忙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葉流蘇搖搖頭:“不知道,很多人在猜測是賈玉燕做的,隻不過人家現在是醫學會的會長,我們沒有任何辦法。”
“她當上會長了?”葉清感到不可思議。
“嗯,田光死了,他身邊的得力助手死了,唯一符合要求的也就隻有賈玉燕自己了。”葉流蘇一五一十地回答。
事實的確如此,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也就隻有賈玉燕可以得到所謂董事會的青睞。
葉清皺著眉頭,低聲說道:“總感覺事情有些蹊蹺的地方。”
葉流蘇攤攤手:“難就難在這兒,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田光可能是賈玉燕做的,就是沒有人能夠抓住她的把柄,單純的猜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和葉流蘇隨便說了兩句之後,葉清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沒有多說什麼。
事情開始變得撲朔迷離,似乎總有一層迷霧籠罩在這裏,讓人沒有辦法看出真相。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葉流蘇突然想到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