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圖都為他陪葬。
幾方人馬追趕至此,以他為中心圍成半圓,此話一出,果然無人敢動。
賀鳳池距他僅三十步之遙,兩人對視片刻,都看出了對方眼裏的不妥協。範野然嘴角浮起一絲譏誚,他們兩個,不知是誰把誰逼到絕路。他滿腹怨恨,賀鳳池也一樣。自己身邊的人,賀鳳池一個也不會放過。廢了武功都解不了的糾纏,也許隻有死,才能了斷。
“要死要活的戲碼幾年前就演過,有什麼話不能回去說”賀鳳池手握空拳抵在唇邊,剛才猛一陣咳嗽,幾乎接不上氣來。他努力控製著聲調的起伏,沒人聽出聲音中壓抑的顫唞。不知為什麼,此刻心跳得厲害,隨著每一次呼吸劇烈的抽[dòng]。也許體內的毒正在發作。
“王爺還記得我當年要死要活?哈哈”範野然笑得張狂,反正現在沒人奈何得了他。他動一動,對麵幾百號人都捏一把汗,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失足跌落,臨淮王的寶藏就常埋地下了。
“可惜我這次一死,多半拉你陪葬,房中雪一定想不明白,為何他自己研製的毒藥到頭來連自己都解不了”
“你一定很怕,怕沒人解你的毒,怕得不到地圖,怕我死——我一死,你以前殺的人都白殺了”
賀鳳池不動聲色的聽著,難得範野然肯開口說這麼多話。他自幼王府長大,是皓豫王賀炎唯一的兒子。從小到大,隻有別人怕他,沒有他怕別人;別人有的他都有,別人沒有的他也有。足足長到二十來歲,他懂了自己的心·
自從家裏來了這位客人,小姑娘雙喜一到黃昏就搬張凳子坐在門口,巴巴等他回來。一看見他,雙喜心裏就美滋滋的,他笑起來有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可找到人了?”
“沒有”李儉搖搖頭。他每天回來,雙喜都會問他。今天已是第七十八天。
雙喜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想了一會兒,終於道:“一年前來過一大幫人,為首的是個年輕公子,在村裏住了三月,也說是要找個白衣長發的男人”
“他們找到了嗎?”李儉有些緊張,一定是賀鳳池。
“沒有”雙喜嘟著嘴搖頭。
李儉心裏一鬆,不知是喜是悲。從一開始聽到噩耗的催心裂肺到現在能平靜的承受最壞的結果,隻有他自己知道經曆了怎樣的痛苦和煎熬。
“你爹爹為何沒告訴我這件事?”
“他怕你走”雙喜有些擔心的看著他:“那位公子來的時候發動全村的人搜尋,一人一天二錢銀子,村裏人說比種地劃算”
李儉哭笑不得,抱起雙喜道:“放心,我不會走,我會一直找”
“要是一直找不到呢”畢竟那麼大一隊人馬,沿著湛溪一脈搜了個遍也沒半點音訊,更何況一年後這人孤身前來。
“不會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是化為一堆枯骨,我也要帶他回來。
李儉平靜的望向遠方,夕陽在他瞳眸裏投下淡淡的光影。
晚風望月第一部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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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天下有情人生生世世、無憂無劫,不入魔道,不墮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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