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悅此刻已經下定決心,而元昊的舉動正中她的意圖,衛慕隱不在身邊,她也能放開手腳去辦大事。

天底下不存在沒有鮮血的鬥爭,而誰能保住最後的性命,尚未可知。

元悅心裏明白,衛慕隱要活著,自己要活著,該死的是衛慕山喜和元昊。

她走到衛慕隱身邊,上前抱住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放心,我會做到的。”

衛慕隱一愣,還未有反應,眼淚先行流了下來,死死的抓住元悅的胳膊,使勁的搖著頭,她不知道元悅的打算,但卻清楚,元悅會誓死不從。

未等二人再做交流,衛慕隱便被門口侍衛生生的拽了出去,衛慕隱踢打著侍衛,卻於事無補,一副天姿國色也毫無生機。

衛慕山喜利用自己的女兒周旋出逃生的餘地,元昊登基在即,他也即可啟程去往大宋都城。

衛慕隱沒有在宮中做任何停留就被遣送回了涼州公主府。

其餘的三人被囚禁在宮中,沒有元昊的諭令不得出宮門半步。

突然間的變化隻在宮牆之中,宮外的興慶府依舊人群熙熙攘攘,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涼州公主府。

“琥珀琥珀,府中的花怎麼打蔫了?”魏琳依扭著身子,在院子裏巡視了一番,看到花叢毫無生氣,於是扯著嗓門喊道。

“別喊了,不就是幾朵花麼?”琥珀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真是膈應人,先前還好好的花兒,突然就打蔫了。”魏琳依彎著腰去察看,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緣由。

琥珀也走到她身前,看到確實如她所說,不由的心裏忌諱起來,她昨天早上聽說公主回宮了有些日子了,可沒有半字的書信傳到公主府,琥珀不由的擔心起長公主。

“想什麼呢?還不換批新的,長公主回來該說咱們沒照看好公主府了。”魏琳依拽了拽正在發呆的琥珀說道。

“長公主剛回興慶府,還得待上一陣子才能來涼州。”琥珀不想再看這些惹人討厭的花朵。

不等琥珀把話說完,就看到一個身影站在公主府門口。

“長公主。”二人脫口而出。

這個狼狽的身影正是衛慕隱,隻是少了風姿卓卓罷了。

“長公主回來了。”琥珀邊喊邊向衛慕隱跑去,可剛跑到她身邊,就看到衛慕隱眼睛紅腫,還噙著淚水。

“公主你怎麼了?你可別嚇奴婢。”琥珀焦急的問道,可衛慕隱就是不說話,還猛的抱住她放聲大哭起來。

琥珀從未見過衛慕隱如此狀態,可又不敢反手抱住她,隻能任由她哭泣,不知從何安慰。

“公子人呢?”魏琳依看到隻有衛慕隱一人回來,也不見侍衛隨從,也不見馬車轎子,更不見元悅,仿佛衛慕隱是被流放於此地一樣。

“他囚禁了她們。”衛慕隱邊哭邊支支吾吾的說道。

二人聽得一頭霧水,琥珀向魏琳依示意,趕快安頓長公主安歇。

過了良久,衛慕隱的情緒才稍微穩定下來,從一進門的大哭到小聲嗚咽。

“急死人了,長公主你先別哭了。”魏琳依火辣的性子凸顯出來,著急的說道。

“不得無禮。”琥珀埋怨了一句,可她也焦急衛慕隱怎麼落得這般下場。

衛慕隱深呼了一口氣,將那日宮中所發生的事情據實告訴了琥珀和魏琳依,說完又開始哭鬧起來。

“公子是要玉石俱焚!”魏琳依聽完衛慕隱的講述,本能的喊出口。

“你不要再胡說了,還不快想辦法救救駙馬。”琥珀用力打了一下魏琳依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