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華麗,就像你望著我時深情而溼潤的眼眸,如此飽滿,卻又那麼寂寞。

索性閉起眼睛…隨奔馳著的晃動放鬆了身子,嘴裏微不可聞地喊出了你的名字…

懷裏空空如也,想要擁抱的你…也在想我嗎?

“Natsuki-chan!對你的遲到你是否已經有了被懲罰的覺悟!?”小碧衝到剛下車,連車資也沒來得及付的我麵前指著我的鼻子大聲道,幸好貼心的舞衣掏出錢包的動作讓我能放心地與她討論這個“覺悟”。

“衫浦老師,你想缺門牙嗎?”便服下的身體雖然沒有一如既往地湧起找人幹仗的衝動,但我不認為這是因為麵對的是衫浦碧而引起。

洛特倫酒店還是那麼耀眼,佇立著米開朗幾羅的噴水池隨四季歌的節奏綻放炫目的水花,隻是騎樓下停了太多輛顯富到誇張的黑色轎車,暴發戶還是黑社會…

現在的豪富們呀…

難道都不知道好狗不擋路,好人不擋門的道理嗎?

“夏樹君,”小碧額頭的青筋不容忽視:“我絕對不會饒恕你這種目無尊長的行為!”她說著,真的就踏著微醺的步伐朝我而來——這女人難道沒有一點身為學者的自律嗎?大清早就可以喝醉。

躲開她搖晃的擁抱,我輕輕一撥便將她的身子推向舞衣:“她就拜托你了。”

“夏樹桑,”雪之在離我十步之外的鵝卵石地麵上寸步難移,隻因她的身後是全套OL裝束卻依舊顯得殺氣騰騰的珠洲城:“恭賀新禧。”

還是去向作祈禱狀的雪之問訊日程安排好些。

“恭賀。”

很奇怪的現象,她們,像是隻在等我,連珠洲城都會出現在這寒風中的豔陽下,迎接我,一點也不像她們平時丟個包廂號給我就自顧玩樂的作風。

“今天有什麼節目呢?為什麼要叫我出來。”我開門見山地問道,後悔起自己不冷靜的分析來——自己從來不是個撐得起場麵的人呢…一點也不像你,有那麼強烈的存在感…

那麼我為什麼要在這裏。

別扭的開始,注定著別扭的結束,是嗎?靜留。

“夏樹!舞衣說今天會是你很開心的日子呢!”搶在舞衣之前,命優先權絕對地擋住了我腳步的後退,一雙緊緊抓住我衣袖的手用力擺動,水靈靈的金色眸子裏閃耀著期待,嘴角邊還掛著類似提拉米蘇碎屑的深色殘漬。

嗯?

我回頭向舞衣,意料中地看見舞衣一臉無奈的笑。

“命,不要亂講了拉。”舞衣顧得了左顧不了右,一邊是KUSO連連的命,一邊是KUSO連連的碧。

“對啊…命…”碧打了個酒嗝,順利掙脫舞衣的攙扶,朝陽子撲去,那個或許是她最信賴的歸依處:“夏樹君今天豈止是會很開心,她一定會…”隻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陽子以食指頂住了喉管邊的氣流必經點,生生止住了後半句醉言。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在外麵站著了,否則吧台的服務生要以為我們逃帳了。”陽子笑道,收回了抵在碧命孔上的手,佯裝好心地拍著碧的背。

好吧好吧…

左手拇指用力按撫著昨夜被熱水燙出的掌間姻緣線旁的殷紅,我抬步向酒店大堂的入口,耳邊少女們的話語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聲對客人的問候。

“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Kuga-sama。”

“一路辛苦,Kuga-sama。”

……

現在的店家原來都已經細致到連客人的姓名都要打聽清楚的地步了嗎…

連我這樣一年都不踏入這個大門一次的人都會清楚地被呼喚著這個不十分多見的姓氏…隻是為什麼別人都用驚異的目光在看我…莫非姓佐佐木和渡邊的人都已經過剩了?以至玖我這個姓已經像阿部,山口一樣讓人敬畏?

“玖我小姐這邊請。”漂亮的迎賓小姐鞠身向我,右手貼著製服中線的尾扣,左手準確地指向了1076號包廂的入口,她笑著推開了包廂的大門,這時,我才發現,原本在身後的舞衣她們已經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