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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之子裴晚邪,從小就是個酷哥,也相應具備了作為酷哥的充分非必要條件。
長相俊秀,一表人才。沉默寡言,擅長以眼殺人。
當然,這不過都是表麵現象,其中奧妙自然就在那個“非必要條件”之中。也正是因這一“充分非必要條件”,他一大好年華的三好青年,至今仍無配偶。在旁人看來很是悲哀,在他裴大公子的眼裏卻是一身輕鬆。
這事原由,還得從他自身說起,裴晚邪他有個相當大的缺點,那就是一開口形象全無,說得直白點就是一開口酷哥形象全麵崩壞,生生的嚇退前來仰慕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整整三條大街。久而久之,人人都道:“裴晚邪,人不可貌相也。”一聽就知道是貶義。
酷哥的氣質分許多種。然而,裴晚邪一開口,即不似他隔壁家禮部尚書之子原信庭般冷傲有型,也不似殺手之王冷煞般冷漠有型,他屬於典型的有形象沒氣質。
而導致這一現象的罪魁禍首,便是他自身的一大特點——怕麻煩。
某些人的性格是天生的,譬如賢王府的畢世子,畢平庸。身世酒杯中,萬物皆空。
某些人的性格是後天養成的,譬如刑部尚書的獨子,裴晚邪。嫌這嫌那嫌麻煩。出奇的怕煩。
裴晚邪的口頭禪即是“XX你真煩”或“XX你煩死了”或“XX真麻煩”,而把他養成這種性格的主要元凶就是他爹娘,刑部尚書裴謙與刑部尚書的夫人肖筱。
兩人自從婚後,就盼望能有個孩子,但裴夫人肖筱的肚皮一直沒啥動靜,燒香拜佛,看醫喝藥,無所不用,可始終未能如願。眼看著隔壁家新上任的禮部尚書,年輕帥小夥,新婚爾爾不到一年半,他妻子就懷上了喜胎,傷心欲絕的決心領養孤兒之際,裴夫人在神醫李傲榭的診治下,害了喜。於是,裴晚邪就在他爹他娘的無限期盼中呱呱落地。
老來得子。他爹他娘都異常疼愛寶貝裴晚邪,近乎於溺愛,使得裴晚邪小時候的個性幾乎無法無天,欺軟打架,無惡不作。家裏是個大霸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外麵是個小霸王,率童子軍,擾亂治安。就知道成天野在外頭,有家也不回。刑部尚書和裴夫人把他當寶一樣供著,從不怪罪,反而笑嗬嗬的指著自家正在撒野的兒子,逢人便說:“看,我家兒子多活潑?”聽者集體嘴角抽搐,哭笑不得。
“晚兒啊,天冷把棉衣穿上小心凍壞了。”
“晚兒啊,把這帶上,途中別餓著。”
“晚兒,快快把窗課拿來,爹給你指點指點。”
“晚兒啊,天黑的早,別走的太遠。”
“晚兒,今日先生教了些什麼,說給爹聽聽。”
……
……
爹娘溺愛中帶著濃濃的關切之意。照理說,裴晚邪該叩謝三拜,感激上蒼,悅乎:得此爹娘,三生有幸。可惜但凡十三四歲的孩子都有個成長階段叫做叛逆期,合著他爹娘近乎逆來順受的溺愛,轟轟烈烈的三百八十度大轉變由此拉開序幕。
原本的過度溺愛在裴晚邪看來變成了礙事,原本的過度關懷在裴晚邪眼中變成了囉嗦。
“晚兒啊,別玩太晚回家。”裴夫人分外叮囑道。
“娘你真煩。”裴晚邪不耐煩的皺眉。
“晚兒,今日先生說……”
“爹你煩死了!”裴晚邪的眉頭越皺越深。
……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漸漸的怕煩的毛病有增無減,無奈裴晚邪叛逆叛得太徹底,怕煩怕得一發不可收拾。待到他爹娘察覺到已成定局,根深蒂固,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