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你自己利益熏心而已。”

楊薇看著她:“我曾經有個夢,夢到臨離開學校的那次聚會時候,你喝多了,從酒店頂層跌了下去,死了。”

“白日做夢!”安靜冷冷地嘲諷一聲。

楊薇繼續開口說:“你如果真的死了,你知道是誰逼的嗎?”

安靜沒有回答。

“天娛總裁逼的,你我打官司的時候隻是個人的事,而天娛主動摻和,逼得你沒有退路,這些都是夏蓉造成的。我想,當你接受她的好意時,就不替自己委屈?”

楊薇語氣平靜,就像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夢裏的事太過真實,讓她顯然就信了,可惜夢醒就什麼都沒有了,她依舊敗得一敗塗地。

“你不覺自己可笑,你一個夢需要我來委屈?楊薇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自己抄襲在先,齷齪的事做多了也能理直氣壯?”安靜好笑。

楊薇被她嘲笑也不在意,她過來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局麵,隻顧自己將話說完:“如果那個夢是真的,那你就死在你生母手裏,我覺得很有趣。你說得對,我很可笑,但是你不覺得自己可笑?”

“我哪裏可笑?”

“你以為你名利雙收了?不過是有錢人偽造出來假象,沒有夏蓉撤下影視劇,沒有她主動道歉,你以為你會這麼快翻身?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她女兒,她會這麼快放棄?我比不過你的,也隻有這個身份而已,沒了這個身份,你早就是過街老鼠了。”

楊薇的話與眼神都帶著不甘心,濃烈的不甘,無處可藏。

安靜不想和這個瘋子再說什麼,想要趕她出去:“你說的我都知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說完肯定會走,隻是希望你別後悔,錢能填補你心裏的傷?”楊薇笑了笑,沒有再說其他的話,平靜的離開。

她一走,安靜倒吸一口氣,隻覺得胸口憋著氣,呼不出來,悶得很。

楊薇的話就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地刻在心裏,她不在意夏蓉的感情,人都會犯錯,而且現在夏蓉的立場上,她沒有錯,錯的隻有命運。

她站起來,看了一眼臥房門口,沒有同夏蓉說話,自己一個人出去透透氣。

房子不大,楊薇有沒有壓低聲音,客廳裏的聲音都傳到臥房裏了,夏蓉在聽到房門響了兩次以後,眼睛暗得厲害,氤氳著無奈與無措。

楊薇是來故意刺激的,而安靜的離開,證明她在意了。

她一直抵觸她和自己的感情,不提那些事倒還好,如今卻被楊薇明晃晃提出來,反讓人措手不及。

客廳裏沒有聲音,她出去時已空無一人,想撥通她的手機試試,手指怎麼也不聽使喚了,她停頓下來,轉而去找簡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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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過年的時候,小區裏的人也熱鬧起來,雪還在下,密密麻麻。

安靜往門口走的時候,路過自己新買的車,看了一眼,沒有停留,小區裏不少人在堆雪,大人孩子都擠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天倫之樂總是過年時最幸福的事。

她在雪人前停留,看著四不像的雪人,唇角彎了彎,看到一塊空地還沒有被人踩踏,自己走過去,團起一塊很大的雪塊。

堆雪人的時候,也不見雪花變小,幾分鍾就落得滿身是雪,她拍了拍,又繼續去堆。

因地方大,也有幾個孩子湊了過來,嘰嘰喳喳的在討論雪人的樣子,有的去團雪做胳膊,有的去撿樹枝做五官,不用安靜吩咐,忙成一團。

人多力量大,沒過多久,雪人就堆好了,安靜手凍得通紅,像孩子一樣傻笑了幾聲,看著圍成一團的小孩子,她終究舒心不少。

她也有這樣的童年,短暫而快樂,安鑫惜字如金,不愛玩這些,也不阻攔她,偶爾還會下樓幫她,一起凍得鼻子通紅,回家暖很久才能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