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若說當今,誰知江湖第一幫?
如果有人說是天水山莊,那麼他很快就會被渡劍盟的幫眾圍毆;
如果有人說是渡劍盟,那麼他很快就會被天水山莊的幫眾痛扁。
那麼,到底誰,才是這江湖第一大幫呢?
話說從頭,就不得不提兩位幫主歐陽雲和石玉樓從少年起便結下的恩怨。
他們原是至交好友,卻因為一時的「酒後亂性」弄到分道揚鑣的結果。
一點芝麻小事就能造成兩幫械鬥──可這兩位幫主的打法,怎麼看都比較像是在打情罵俏情侶吵架,
感情其實很好的兩幫幫眾,不得不思考如何「調解」的可能性了……
序
雙劍相擊,兩個年輕男子正鬥在一起。
歐陽雲手中的三尺青鋒靈蛇般飛舞,劍劍不離麵前男子的周身要害。此時的他衣衫不整,半敞的衣襟也遮掩不住胸口的紅痕青印。
房中的桌椅早就被兩人的打鬥連累到支離破碎,就連床鋪上的被褥也可憐兮兮的被丟到房中的角落縮成一團。歐陽雲長發尚未梳起,齊腰的黑絲散亂、隨著他的身行一起飄飛。常日裏溫雅俊秀的公子哥兒此刻卻是麵色青慘、雙目赤紅,猶如地獄來的索命夜叉。
「石玉樓,虧我還把你當做是好友、是兄弟……你,你竟然敢趁著醉酒,對我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混帳事!」惡狠狠一劍削去,歐陽雲恨不得把麵前這白衣男子頃刻間就削成個十七、八段。
一身白衣的石玉樓手中的劍急忙擋去,猶是如此,淩厲的劍風也刮得他臉頰生疼。他看著站立不穩氣喘籲籲的歐陽雲,又是歉疚又是心疼。
「歐陽,你先休息一下吧……你看你都站不穩……」
「住口!我現在這樣是被誰害的?」歐陽雲氣得大吼,終於還是因為身體太過不適,隻得停下來喘喘氣。打了半天卻隻是在石玉樓身上劃出幾道淺淺的血口,可他自己卻已經是雙腿無力到左搖右晃。
見歐陽雲停了手,石玉樓拎著劍站遠了一些,免得歐陽雲突然再衝來給他一劍。
房中的幾把椅子早已被兩人的打鬥劈成了柴禾,唯一能坐的地方就隻剩下了那張雕花木床……石玉樓看著那張昨夜與歐陽雲翻雲覆雨了一整晚的床榻,眼前似乎又看見了歐陽雲一臉醉態、渾身酥軟的誘人模樣。
隻可惜歐陽雲早上一清醒就跳下床,憤怒到失去理智般地抄起利刃就朝著石玉樓砍來……不過,看他這發絲披散、衣衫淩亂的模樣卻也是別有一番惑人風情啊!「咕咚」一聲,滿懷綺思的石玉樓盯著歐陽雲大大的吞咽了一口泛濫的口水,不想這個動作卻再次刺激到了歐陽雲此時異常脆弱的神經。
休息了片刻的歐陽雲連招式都不用了,他揮劍就砍。
「王八蛋!你竟然還敢想這些齷齪心思!今天我歐陽雲就算替天行道,滅了你這頭畜牲!」
「都已經說了我是情不自禁……」實在是你喝醉的模樣太惹人心動啊!石玉樓急忙吞下了後半句話,不然歐陽雲隻怕會發飆的更厲害。且打且退,石玉樓在不大的房間裏左躲右閃,卻依然不能逃開歐陽雲憤怒的劍鋒。
一身白衣被血染了多處,石玉樓已經被歐陽雲砍了近一個時辰,渾身上下都透著狼狽。歐陽雲的雙腿也是早就邁不動了,他扶著牆死死瞪著玷汙了他清白的男人,要不是手已經抖得快握不住劍,說什麼也要在這男人身上戳出幾個透明窟窿來。
「情不自禁……我呸!」歐陽雲心下暗自後悔,不該把桌子椅子都劈掉的,現在連坐的地方都沒了。「你認識我都兩年了,怎麼就昨天要情不自禁?!以前也不是沒有同榻而眠,怎麼就昨天會情不自禁?!說謊都說到漏洞百出,石玉樓,你當我是傻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