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瀝擊瓦樂,梨花重疊勝堆雪。
嬌嬌媚媚的煙雨江南裏,驚雷炸響,天空被狠狠地撕開一道口子,雪亮刺眼的光芒,叫人眼睛頓時失明,隻餘白茫茫的一片。
雙拐鎮,岔口村,村東一戶人家。
“啪!”一聲脆響。
屋裏,少年神色扭曲,衝對麵的小姑娘伸手就是一巴掌!
“哎喲!”床上的小姑娘發出的聲音如同小貓兒叫,一張小臉苦巴巴的皺成一團。
“喂,死豬婆子,醒了就不要給老子裝死。”少年囂張而無情,對著個小姑娘下手,一點都不覺的心中有愧。
小姑娘依舊雙眼緊閉,少年麵目猙獰,朝小姑娘右手背,狠狠用力一擰。
“說你是豬,你還真成了豬,他娘的,再不起來,信不信老子扇你大耳刮子。”
床上原本閉著眼的小姑娘,猛地睜開眼。
眸光冰涼,陰寒如針,稍有不慎,便能令對方血流成河。
少年先是被她無情的眼神給鎮住,嚇的眼皮子突突直跳。
後又似被蠍子蟄過般,猛地跳了起來,尖聲怪叫:“他娘的哦,差點嚇死老子了,還以為詐屍了呢!”
木梨怒!
在少年還不曾反應過來時,從床上一躍而起,飛快地撲過去,抓住他的左手狠狠一咬。
少年疼痛難忍,麵白如雪,即驚又怒,奮力想甩被咬的手:“哎喲,你個死豬婆,娘的,還不快鬆口,老子定要打死你。”
那少年說著,伸出右手去扯她的頭發。
木梨耳聽四方,眼觀八路,趁他的手沒落下來之前,先一步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扯住他的長發,狠狠地一拽,再抬膝朝他腹部狠狠一撞。
少年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疼得彎腰捂肚子。
木梨趁他疼得沒緩過氣時,再次跳起來,將他踹倒在地。
整個人撲上去,剪刀腳一絞,死死壓製住他,扯住他的長發往他脖子上一纏又一勒,少年的臉頓時成一片豬肝色。
木梨喘著粗氣,聲音陰冷猶如來自地獄,她俯身低語道:“姑奶奶都死過一回了,天怕地怕就不怕死,你若再敢來招惹本姑奶奶,見你一次,就揍你一次,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
“嘖,以為我是趁你不備,非真君子?啊呸,誰告訴你的我是君子了?我還就是小女子,聖賢書那些玩意兒說啥,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給姑奶奶好生記住了。”
她好不瀟灑地甩了甩自己的秀發,無比感謝她的娘老子,逼著她站隊根骨清奇這一隊,在穿越前,已妥妥的黑帶三段小高手一枚。
而被她壓製在膝下的木永為小同學,瞬間被秒。
木永為憋紅著一張小臉,如同被扔進熱水鍋裏的小泥鰍,紮掙著,憤怒著......
木梨伸手輕拍他臉頰,笑的十分霸氣:“是不是好氣哦?嗯,你繼續憋著。”
她說到這兒,剛才還如同春日暖陽般的笑臉,此時已陰雲密布,柳眉倒豎,右手一伸,朝門口一指:“不想繼續挨揍,現在就姑奶奶滾出去。”
木永為狠狠地瞪向她。
“看啥看,是不是還想挨揍?”木梨揚了揚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