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也不是一時的功夫,且慢慢來。”
蕭衍忙不疊的在一旁點頭又湊到蕭晟跟前道“皇兄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喜這些東西,我以後要當大將軍,給皇兄守邊疆去。”
蕭晟沒好氣的彈了下他的額頭“成日裏玩,好想著當大將軍,真當大將軍這麽好當的。你想來了,那也行,明日朕找了師傅來教你,可不許偷懶。”
蕭衍隻想著不需要學那些之乎者也的就高興不已,忙不疊的點頭,至於以後的後悔就是後話了。
蕭晟打發了蕭衍回去,林夙遙一麵讓人收拾了桌麵一麵做漫不經心的道:“算起來,安王殿下這病也養了好些日子了,可還沒見好?”
“他的身子一向受不得嚇,隻能養著就是。母後那好些了嗎?”蕭晟說了句就轉移話題問起了太後。
林夙遙知他不想多說,也就不再問隻回道:“母後還是不願見人,聽著千羽姑姑的話不大好。”
蕭晟聞言皺了下眉還是沒說什麽,林夙遙伸手撫平他眉間“母後隻是還沒有走出來,過些日子就好了。”
父輩之間的恩怨情仇,蕭晟也不想再去過問,逝者已矣,問又如何,生前不知珍惜,人已死又能如何。
逼宮之後林夙遙再不曾聽到蕭銘的消息,對於齊王和誠王的處置不過是削爵貶為庶人,齊王倒是如前世一般發往乾陵為景元帝守陵。但是誠王隻說幽禁,具體怎麽樣卻是無人敢探問。若不是見到林婉,林夙遙大抵是想不起這個人了。
一身素色的林婉,還未到雙十就已經青絲染霜,想起初入京時見到的那個金尊玉貴的溫婉的大家姑娘,林夙遙心底有些微彈。蕭晟以兩人未子嗣的借口為她和誠王合離,將她發還林家,世人隻當是陛下看重皇後的緣故,不欲牽連後族。但是內中之情卻非如此簡單,到底是林婉自己救了自己。前事已了,林夙遙自然不會再提,隻道:“母親說,婉兒姐姐想見見我,可是有什麽話說。江南的風景不錯,婉兒姐姐若是願意可以出門散散心的好。”
“謝娘娘的好意,其實也無多大的事情,不過想著到底是個結果。”說著從身後的丫鬟手中接過一個長盒子轉呈與林夙遙。
看著眼前的盒子林夙遙眨眨眼,這又是什麽,雖然心中疑惑,卻還是接了過去,順著林婉的意將盒子打開,內中卻是一幅畫,林夙遙打開一看,當即臉色一變。
“這是什麽?”聲音中帶上了厲色,林婉微微低頭看似沒看到隻輕聲道:“這是他的東西,藏在書房裏,從來不叫人看的。我想著若是流出去隻怕平白生事,就收起來了。”
林夙遙手心攥緊深深的看了林婉許久到底猜不透她是真的知道什麽還是無意的。隻是這畫!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送走了林婉,林夙遙看著桌上的畫神色陰晴不定,眾人皆不敢擅動,青鸞眉頭微皺不知道自家主子為何如此,不過是一幅畫,就算是畫得自家姑娘又如何。到底是誠王該死,隻毀了這畫就是。
林夙遙自然想毀了這畫,但是毀得了畫,隻要蕭銘還活著就還會有。更重要的是那畫上的背景,分明是上一世她初見蕭銘時的情景。這一世壓根就沒有發生過。
前世總總於如今早成雲煙消散,她決計不願叫蕭銘毀了她今世,林夙遙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喚了人進來將畫毀去。
深冷的囚室,從了從一個小口灑下的月光,再沒有一絲的聲響,蕭銘一身狼狽的坐在一個木床上,與其說是床不如說是一個木板。關進來這麽久,從初開始的鎮定到後來的焦灼怒吼,可惜從了每日送進來的飯菜,他像是被遺忘在這個地底。他不得不承認蕭晟果然是好手段,狼狽的苦笑。
再聽到一陣意外的腳步聲時,他猛然擡起頭,眼中露出希冀之意。腳步聲停止的時候,蕭銘看到了來人的麵容。
林夙遙隔著鐵欄看著欄內的人,眼中滿是漠然。
蕭銘眼中的光亮消失,仰頭大笑,他自然不認為林夙遙是來救他的。擡頭看向仍然淡漠的人他的嘴角閃現惡意的笑“皇後娘娘親自來送本王上路,當真是榮幸之至。就是不知道本王的四弟可知道,他的好皇後對於後位可是熟悉的很。”
這話一出,林夙遙眼中閃過狠厲之色,示意青峰將鐵門打開,擡腳走進了那個囚室。蕭銘突然向著她撲過來,卻被青峰一拳打到地下。林夙遙彎下`身子看著蕭銘狼狽的模樣冷笑道:“我不管你記得也好不記得也好,你當初送給我的,我亦還你。”
青峰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林夙遙淡淡的道:“你可以自己選?”自己喝還是被灌下去,沒有什麽區別。
蕭銘掙紮著坐起了身子,眼睛不錯的盯著林夙遙,良久才嗤笑了聲,從青峰的手中接過瓶子,一飲而盡。“夙遙,不,悅安,願你一生安好。還有,對不起!”
林夙遙沒有理會他的話,隻是靜靜的站立在一旁,不過多久,□□發作,眼見他死去。她用的恰是前世送她死去的同樣的□□。若真的有黃泉碧落,我們從此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