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1 / 2)

起身將所有鎖進身後的保險櫃。櫃裏,已有一疊類似的紙張。

男人其實有好幾個住處,隻是隻有和那個人一同生活過的地方被他稱謂家。

男人的生活很有規律,9點出門,18點到家。男人甚至自己學會了做飯,雖然並不美味。

男人也不停地開解自己,重新開始吧!

朋友不斷地邀約他,為他開過不同類型的PARTY,送過各式各樣的男孩、女孩。可不管對方如何誘惑他,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紋絲不動。

曾經桀驁不羈、囂張、狠毒的男人被一個低調、沉穩的人占據。

說不上不好,卻也說不上好。

沒有過往的花天酒地,醉生夢死。

在別人看來,他簡直過著禁欲式自我懲罰的日子。

沒什麼不好,這樣的生活能讓人保持清醒,而似乎這樣平凡的生活,對他很適合。

可以想象這樣的生活,一天就是一月,一月就是一季,一季就是一年。

廖賓坐在車裏,盯著大廈的入口。

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

一周前,偵探所的一份報告是空白。

那個人不見了,或者說是失蹤了。

難道是……

H1N1流感都波及到了江海,何況是美國?

男人頓時方寸大亂。

會不會也被傳染到了,被隔離了?

一想到那個人被關在陌生的地方,孤苦無依的,男人的心就猛烈的收縮。

就算不再屬於他,他還是希望他愛的人平安無事。

倘若在平日去美國辦個簽證也就打聲招呼的事情。隻是,這次的瘟疫非同尋常,一時半會沒法成行。

而男人已如熱鍋上的螞蟻,半刻也等不得。

還好楚心傑幫了大忙,輾轉著從江海到香港,再香港飛往紐約。

連日來的疲憊和擔憂,就算男人再強壯,這般的不眠不休也已折騰得精疲力竭。

每天總以為那個人會在下一分鍾出現,就這樣等著,倒也並不難捱。

感覺很快的,天怎麼就暗了下來。

實在撐不下去了,回到酒店草草地填飽肚子,打發上床。

可是躺到了床上,就會猜測會不會那個人到家了?

然後被這個猜想弄地整個人要奔潰似的發瘋。半夜,再趕到那個人的居所前等待。

可惜,沒有實現。

揚起頭默默數著樓層,屬於那個人居所的燈一直沒有被點亮過。現在隻要仰視,不用數就能直接認出。

男人擼了擼臉,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幾乎在車裏呆了20個小時了,除了到對麵的便利店買了包煙,上了趟廁所。

他就像路邊的路燈,一直停留在原地。

大廈的保安已經不止一次次上前打探過,繞著他的車子打轉了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