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
也許是用了異能,他的腳步沉重得讓人害怕。
京野鳶今天穿了高跟鞋,中原中也來到她麵前,發現自己居然比她矮了半頭,原本放鬆少許的臉一下子繃緊了。
“那天,你不是太宰派來的吧?我當時心情不好,所以……”
中原中也已經很久未給人道過謙,難免覺得不自在,他抬手壓了壓帽子,在帽子下的臉色越發緊繃。
道歉的話在他喉間翻滾,隨著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他像準備迎接戰鬥的獅子,亮出爪子,昂首挺胸,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人。
他湛藍的眸子在燈光下折射出剔透的色彩,京野鳶無端聯想到了白日的萬裏晴空,她心中的陰霾如同綿延的烏雲,在這樣格外純粹的藍色下忽地一掃而空。
京野鳶彎了彎眼睛,笑道:“沒事的,我早就原諒中原君了。”
她的笑容透著歡欣,聲音又輕又軟,連中原中也現在最厭煩的稱呼從她嘴裡說出都變得好像沒那麼討厭了。
中原中也心裡微動,沒由來地多說了一句:“我要去找真正的兇手了,你到那邊等我。”
他隨手給京野鳶指了個靠近門口的陽臺,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的態度過於強硬,迅速把手收了回來。
京野鳶沒有生氣,順從地點點頭,“那我等你。”
好脾氣到他無論提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似的。
中原中也被自己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想法弄得耳根一熱,連忙從她身邊離開。
中原中也走後不久,水島和貴就跑了過來,剛才事情發展得太快,他都沒找到機會接近京野鳶,看到她最後沒事,高懸的心才算放下。
大廳裡時不時有探究的視線望來,京野鳶沒有和水島和貴多說,動身前往中原中也剛才選中的小陽臺。
放下陽臺的隔簾,斷絕了大廳照射過來的炫目燈光,陽臺外就成了另一個世界。
幽暗而靜謐。
涼風吹來,帶著橫濱無處不在的海水和潮濕,激得京野鳶鼻尖微癢,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輕笑聲從京野鳶身後傳來,隨即肩膀一重,灰色的西裝外套落到她的身上,殘留的溫度包裹住了她。
“安室先生?”
“給你拿了點吃的。”安室透揚了揚手裡的食物,“我想你應該沒有要減肥的打算。”
“暫時還沒有。”
京野鳶接過安室透遞過來的點心,覺得站著吃不太好,陽臺上又沒有椅子,她就跳到欄杆坐著。
她與安室透麵對麵,身後是深邃的夜空,安室透擔心她不小心從陽臺掉下去,連忙拉住她的手。
京野鳶掙開他,問:“安室先生怎麼在這?”
“諸岡先生想來參加宴會,又擔心橫濱不安全,就雇傭了我的師父,也就是毛利小五郎先生一起來,然後他又帶上了我。”
要是覺得不安全,不是應該雇保鏢麼?京野鳶咬著點心,忽然想到,如果是帶上安室透,好像的確不用擔心安全。
安室透許久沒聽到京野鳶說話,側過頭來,最先看到的卻是她精緻的鎖骨。
陽臺的欄杆有一米高,京野鳶坐在上麵,比安室透要高出許多了,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胸`前起伏之處與他視線持平。
這麼近的距離,安室透都能聞到她身上清淡的香水味,混合著點心的甜意,變成了撩人心弦的氣息,令他心跳加速起來。
他連忙移開視線,又看到她懸空的腿在欄杆邊輕輕搖擺。香檳色的裙擺下,纖細的小腿暈染上了溫暖的光暈,猶如上好的玉石,讓人忍不住想要把玩。
安室透一時克製不住,出手扣住了她在眼前晃動的腳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