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你欠我的不是一條煙。我也是。我等你回來。”
END
【私房菜】【鐵袁】小籠包
鐵路退役後，日子過得很清閑。每天睡到八九點，上午練字，下午看書，晚上讀報。袁朗曾經很正經地說，鐵路同誌，你這樣可不行啊。被鐵路用毛筆灑了點墨汁後，此事不再提。
鐵路倒是有想過換一套房子。但一來新開發的小區鮮有小戶型，二來房價漲得厲害。和袁朗商量後，還是決定先這麼住著。袁朗得空就會來過夜。往返四個小時的車程，袁朗不叫苦，鐵路也從來不勸。鐵路一般是在下午的時候接到袁朗的電話。
我今天過來。
知道了。
電話掛斷，鐵路繼續看書。等袁朗來了，兩人或是上館子，或是去超市。
這天，袁朗說是要過來。鐵路等到肚子直叫，吃完麵，也沒見袁朗的人影。等刷了碗，報紙看到第七版，門口傳來袁朗的聲音。
“這燈怎麼不亮了？”袁朗用力踩了踩地麵，頭上的感應燈毫無反應。
“壞了。已經報修了。你輕點，對門老兩口睡得早。”鐵路嘩啦啦翻著報紙。
袁朗換了鞋走進來，坐到鐵路身邊，嘀咕道：“累死我了。”
鐵路繼續看報，說：“幹嘛去了？”
“齊桓他們拉我捉老A。”袁朗身子一歪，靠在鐵路身上，“我現在算是知道什麼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了。”
“你們這是惡性循環。今天你給他們洗衣服，明天他們被你加餐。冤冤相報何時了。”鐵路站起身，滿意地看到袁朗一頭栽在沙發上，“去洗澡。”
袁朗濕著頭發就往被窩裏鑽。鐵路難得有耐心地一手捧書，一手給他擦頭發。兩人同看一本書的默契大約花了一年的時間來磨合。袁朗看書比較快，而鐵路喜歡咬文嚼字。常常是袁朗急著要翻下一頁，鐵路才看到一半。而日子久了，你退一步，我讓一些。直到某年某月某日，不經意間，已變得一致。
袁朗的頭發已經差不多幹了。鐵路翻過一頁書，然後發現不知何時，袁朗的手搭在身上某處。鐵路低聲叫袁朗的名字。袁朗抽掉鐵路手裏的書，拉燈。
第二天早上六點，袁朗和往常一樣準時醒來，而鐵路不在身邊。袁朗吸著拖鞋走到客廳，隻見鐵路端著早點從廚房出來。袁朗正要問怎麼起那麼早，卻對著桌上的早點，一時語塞。
兩個月前，袁朗和鐵路去了一次南方。在41老家的後山上，棗樹成林。聽當地的老鄉說，這片棗樹有百年的樹齡。每顆棗子都不大，暗紅色的核果在陽光下透亮。袁朗本想買一些回來吃，但最終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