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隻想玉堂記得,展昭展熊飛,今生想白玉堂記得自己的好,因為展昭自私,展昭隻望玉堂心中有展昭一人。”
……
玉堂嗬……
他真能忘?
他怎能忘?
他竟然能忘?
他如何……能忘……
身後是熟悉溫暖……而展昭臉上……是陌生淚水……
玉堂……玉堂……我怎能忘記你?我怎能?
“橫豎不準走,你若走了,我就算天涯海角,也抓你回來。”
那老鼠不知自己抱著的人已然回複了心神,兀自喃喃。展昭聽了,胸中悶痛難耐。這白老鼠如何忍耐,如何能看自己……全數忘了關於他們的一切?
“玉堂!”
展昭猛地轉身,白玉堂來不及作何反映,便被攫住唇瓣。
相思一何喜……
相思一何悲……
相思一何哀……
相思一何樂……
相思久久毋相忘……
相思長長怎相忘……
唇上溫度,火熱。
唇上淚水,濕澀。
白玉堂來不及驚訝,就見展昭捧了他的臉,自己麵上卻滿是淚水。
“六部前的丁香餛飩,我欠你的,要還你多少……要還你多少……”
“貓……貓兒……”
不用再多說一句,白玉堂知道——那隻貓兒,已經回來了……
“如師父所料,這兩個根本是不用擔憂的,便是今日展昭想不起,也不過時日問題罷了。卻是這互相愛戀的人,又怎麼能忘了彼此?一切不過是師傅的障眼法。”
蕭古魯遠遠地望著展昭那間屋的門,微微一笑。
“說得好聽,師父可是已經逃了,你我要如何是好?如今敢回大遼麼?師父做的事,莫非不是直接招惹了皇上?”
博哈兒方才就著池塘做了水鏡,把雲奇仙所作所為看了個透徹。
“那是師父讓你看,你才看得見。我兄長是皇上麵前人,我倒不怕那些,況且皇上乃是明君,我與你作師父的弟子,自然也有他的授意在內,皇上的心思,你還不明白麼?他是要我們有朝一日代替師父為他所用。”
想起耶律宗真方才水鏡中爆怒麵目,蕭古魯歎了一聲。
師父……果然是個妖怪……
方才見師父將皇上的魂魄與王爺帶回宮殿之中,因是水鏡,法力不夠,便聽不到聲響。但他卻看見雲奇仙望住自己詭笑。
耳邊也響起了師父的聲音。
“你我師徒緣分,今日就該盡了。皇上與王爺我已直接帶回去,你與博哈兒就將那耶律圭一同帶回大遼。那鬱蘭院的房契便交給那白玉堂與展昭,也算麻煩他們一場,多少有些回禮。為師的此去,便不再歸來了,皇上最厭惡便是被人操縱於股掌之中,這次為師大大地玩弄了他一番,怕是他醒來,直恨不能將我剝皮拆骨。因此我去了,不必尋我……好歹一場緣分,為師告訴你為師的真身亦是無妨。為師乃是來自波絲的大靈貓仙人,若你有仙緣,或有一日,能有再見一日。”
聲音如響起在耳畔,但師父的人……卻再也尋不到了……
妖怪嘛……
總是喜歡作弄人的……
轉眼看自己手中,不知何時已握了張紙,正是鬱蘭院的房契。
“嗬……這師父……”
蕭古魯嗬嗬一笑,悄無聲息走到展昭房外,將房契插入門縫之中……
這個時候,大遼那邊,皇上應該已經醒了吧……
(遼·宮殿)
“全國通緝雲奇仙,見者,不必上報捉拿,隻拿頭來領賞金。”
耶律宗真眼神一暗,傳令下去,而後譴退眾人。
敢玩弄他,敢玩弄他大遼天子耶律宗真,雲奇仙,不要讓我找到你,否則你加於我身上,重元身上的恥辱,我耶律宗真誓將加倍討回。
耶律宗真霍然而立,胸中似賭了什麼一般……
……
他醒來時候,重元竟然也被帶到宮中,躺在地板之上,而身邊站著雲奇仙。
“你生氣麼?皇上。”
“朕一定會殺了你。”
他手足皆如被綁縛一般,全然無法動彈。
“嗬嗬……”
聽他如此說,雲奇仙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