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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臉貼著地,抬眼看過去,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不遠處。
“秋葵!”冬霜幾乎是驚呼出聲,急急地跑了上來。
“怎麼回事,這是出了什麼事?”
秋葵此時有了牙都被打鬆了,渾身疼痛,哪裏還說得出話啊!
那婦人聽著,立刻跑了過來,“喲,還有同夥呢?行,既然有同夥,就把銀子交出來,這欠債還錢,買賣來錢,快點兒,麻利些!”
她話音未落,忽然聽見一道風聲,就感覺到臉上被什麼呼了上來,下一刻,她就像隻球一樣飛了出去。
白笙很不耐煩,低身去將秋葵抱了起來,冬霜麵色一變,忙道:“白笙兄弟,你這樣不妥。”
白笙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頓住腳,回頭對冬霜點點頭:“我會負責的。”
秋葵眼睛直愣愣的望著他,眼底有水光閃過。
他的功夫,的確是比她強上太多,往日…的確是讓著她的。
大漢上前要攔,白笙冷眼掃過去:“十四王府來,奉陪!”
不知道是不是被白笙身上的氣勢鎮住,幾個大漢麵麵相覷,隨不讓路,卻也不敢上去動手。
白笙腳下一點,“蹭蹭蹭”的蹬上了大漢的肩膀,揚長而去。
紀容聽說這件事,眼底陡然冷了幾分。
“說是秋葵看見蜜餞鋪子,想給王妃您買一點零嘴兒,結果給了銀子,卻被賴上說沒有給,秋葵不服氣,就和他們起了爭執,林記仗著人多勢眾,直接動了手,所以……”
去打聽消息媳婦子齊娘子抬頭飛快的睃了紀容一眼,隻見她麵沉如水,神色不明。
紀容的手輕輕的扣了扣妝台,“去找了周管事來,我有事吩咐他。”
林記的人原本就沒有信秋葵說的話,等了兩日不見有人來,便也放鬆了下來,“早就知道那死丫頭片子是墳前說書,講的鬼話!真是可惡!”那日的婦人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來了一夥人。
這群人氣勢洶洶的圍了林記的店麵,然後自動讓出了一條道,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
“你們這是做什麼?天下腳下,皇城根兒,光天化日,想幹什麼!”婦人佯裝鎮定的罵著,卻被人上來就給了兩個巴掌。
頓時,她就感覺口中一陣腥甜,正要開口,周俊生冷冷的道:“還沒有掉?”
剛才打人的兩個人立刻上去,抓著那婦人又是開扇,巴掌落在臉上,那婦人“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來,隻聽其中一聲脆響,有人拿腳在血水上踩了一腳。
“掉了。”
“幾顆?”
“兩顆。”
“繼續打,十顆,一顆也不能少!”周俊生眼神陰冷的盯著她,“你們林記多大啊?我周俊生還真沒有聽過有這麼一號,敢動十四王府的人,你是嫌離死太遠了?”
那婦人生生被打掉了十顆牙,才被丟在地上。
周俊生滿意的點點頭,“好了,打吧。”
打手正要上去動手,外麵傳來討好的聲音:“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從外麵擠進來一個穿著長袍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水,強笑著上前對周俊生拱手道:“不知是貴客,怠慢,怠慢了!”
周俊生不買他的賬:“貴客?你也配?”
那人拱手作揖,求爹爹告奶奶的道:“還請高抬貴手,不知何處得罪,我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可行?”
“周家的生意,知道吧?”周俊生微低了身,輕蔑的盯了那人一眼,“這商道上的人,還有不知道我們周家的人?”
那人也算機靈,忙小雞啄米般點著頭:“知道知道,周家赫赫有名,那是家喻戶曉的!”
周俊生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行,知道就好,看到了嗎?”他指了指四周,“王妃說了,林記不適合做生意,所以……你們明白不?”
不…不適合做生意?那掌櫃瞪大了眼睛,京都就一個王妃,除了富可敵國的十四王妃還有誰?完了完了,這是惹上強龍了!
十四王府行事從來低調,這次如此這般,想必的確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那個,前幾日我家媳婦眼拙,不知道那是十四王府的丫頭,這才一時……”
“行了,和我說沒用,我家王妃等閑不和人置氣,如今既然你們撞了上來,就該自覺些,不然結果會更難接受,你們林家還想在大魏做生意,除非我們周家…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