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說了這些,李大壯怎麼可能不明白了,無非就是從側麵強調了兄妹之間深厚的感情,沒有直接為李建成求情而已,畢竟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換成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不過聽聞李秀寧和李建成有著如此的感情,李大壯有些懷疑曆史上麵的李秀寧也許是被李世民給坑死了,畢竟李秀寧的功績太大了,而且還站在李建成那邊,武德六年的時候李建成和李世民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水火不容了,弄得不好還真是有這個可能。最為主要的是李秀寧突然死亡,連一個記載都沒有,不得不讓人去懷疑。
看著李大壯笑了一下,李秀寧挑著眉頭道:“很好笑?”
“沒有,我說你也真是有意思,非要拐彎抹角的來說嗎?你說你得那件事我沒有答應過你?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一切都看事情的結果。”
李秀寧“嗯”了一聲,道:“我修書一封,你讓人幫忙送給我皇兄。”
“你感覺有用?”
“有也好,沒有也罷。”
“行,你寫,到時候我讓你送過去。”說完李大壯歎息了一聲,道:“之前還好好的,我就說了,李元吉那小子就不是個東西,你讓他回來,現在好了,弄成這樣的局麵。”
李秀寧挑眉看了一眼李大壯,跟著閉上了眼睛,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做了這些,換成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感激涕零,有些時候她也在想,既然都了如今的地步,孩子都有,馬上都要出生了,不如破罐子破摔算了。可是看到別人看她的目光,她仿佛是看到了赤-裸裸的嘲笑,不知廉恥的嘲笑。
尤其是崔瑩瑩看她的目光,可不就是當年她母親在遠處看著父親和那群妻妾戲耍之時,母親看著那些妻妾的目光一樣,恨不得將她們給生生撕裂。
李秀寧心中都是濃濃地無奈,放不下,永遠都難放下,她惡心這些事情,她惡心一個男人的懷中躺著另外一個女人,說著甜言蜜語,轉眼之間懷中又躺著另外一個女人。
“躺在這裏小心著涼了,回房間裏麵去睡吧。”
看著沒有搭理他的李秀寧,李大壯……
李秀寧睜開眼睛,將手從李大壯的手掌之中抽了出來,道:“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麻煩你走吧。”
“你就這麼待見我?每一次都沒有好臉色。”
“李大壯,你夠了,你明明知道我如今的心情不好,你說這些幹什麼呢?”李秀寧冷聲說道。
看著李秀寧眼中泛著絲絲地紅色,李大壯眯著眼睛點了點頭,心中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死倔死倔的女人,真是傷不起。
吃過午飯,小睡了片刻,醒來的時候喜兒拿著信件遞給李大壯。
安排人待在將信件送到太子府,李大壯騎著電驢向李府的大門口行駛了過去。
車子停了下來,李大壯看著一百整齊的隊伍,道:“魏大勳已經和你們說了吧。”
“說了。”眾人回道。
“分散前往,不放過一個人。”李大壯冷聲說道,騎著電驢出了李府的城門口,向東市飛奔了過去,身後跟著二十名快速奔跑的親衛們。
快要抵達聚福酒樓的時候,幾名暗中觀察一幫人的親衛走了出來。
“見過老爺。”
“人呢?”李大壯淡淡地問道。
“人在三樓的包廂當中正在用餐。”
李大壯“嗯”了一聲,喊道:“魏大勳,讓狙擊手進入戒備,但凡跑出的殺~”
“知道了老爺。”魏大勳回道,看了一眼在遠處的快速彙集過來的親衛,伸手招了招,二十人快速分開,向隔壁的門店樓頂快速攀爬上去。
李大壯的名聲包括相貌長安城可以說無所不知,雖說平頭和怪異的服飾在軍中推廣出來,但是普通老百姓還真是沒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傳承下來的觀念不是一時兩時就能夠改變。
就像是清末的時候剪掉鞭子一樣,明明知道這鞭子對於漢人來說是奴才,是恥辱的象征,可是同樣還有大部分人哭著喊著不願意剪掉。
所以短暫的時間之內這種觀念思想不是那麼容易去改變,軍中之所以能夠改變完全是因為剪掉長長的頭發所帶來的好處,尤其是夏季的時候,頂著滿頭的長發誰也忍受不了。更別說和敵人對戰的時候,綁著的頭發也容易散掉,滿頭的長發掛在眼前,肯定會對視線有所阻隔。
看待李大壯帶著一群人過來,將整個酒樓都給包圍了起來,周圍的百姓們快速的後退,退到街道的另外一頭駐足觀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