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從聲音上判斷出應該是兩個受了重傷被送回主營休息的士兵。“那,那耶律焯馹就站在咱們城門外,衝著咱們將軍喊:‘如果你們肯殺了戚少商,帶著他的人頭見我,我耶律焯馹即刻退兵,有生之年絕不侵宋!’但是,咱們將軍誓死不從,也回他一句:‘我赫連春水就是死也不會出賣朋友,用出賣朋友換來的安寧我赫連春水享受不起!’咳咳,咳咳,就,就這樣咱們就拚死抵抗到現在。”

“唉,你說咱們將軍怎麼就這麼......要是把戚少商送給那耶律焯馹,咱們哪用受這個罪,我還想明年回老家看看我那媳婦呢。”

“你在胡說什麼!就算咱隻是個小兵,咱也知道戚少商那是頂頂大的人物,那是個大俠!多少人敬重的大俠!怎麼能隨隨便便交給耶律焯馹那個老賊!咱們當兵就是為了保家衛國,咳咳!咳咳!把戚大俠交出去了要咱們幹嘛!”

“可......可是!”

二人的交談還在繼續,隻是一旁聽聽眾已經不見了影子。

“將軍,咱們真的頂不住了啊!”從外麵跌跌撞撞跑進來的士兵滿臉是血,哽咽著跪在赫連春水麵前。

哐的一聲赫連砸碎了身旁的木桌,茶杯滾落一地,碎了一地,喘熄了片刻問道:“還能頂多久?”

“最,最多再一天,就真的頂不住了啊,將軍,將士們已經3天粒米未進了。可是對麵耶律大軍糧草充足,各個精神振奮。”

“赫連!”息紅淚的聲音自門外傳來,緊接著門被急急推開,“赫連,不好了,追命和鐵手都受了重傷,現在前方已經沒有一個可以穩住軍心的將士了,怎麼辦啊!”

赫連春水突然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壞消息一個一個猶如洪水一般襲來,狠下心,從身邊抓過銀槍對紅淚說道:“誰說沒有穩住軍心的將士了!我去!”

“赫連!”息紅淚此時心中有千萬般不舍,若讓她將戚少商送去給耶律焯馹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如此就隻能看著自己的丈夫去送死嗎?“赫連,對不起,無論如何我都會和你在一起,生在一起,死在一起,我一步都不會離開你。”

心中頓感萬分安慰的赫連春水緊緊拉住了紅淚的手,用力點頭道:“恩!無論在哪裏!我們都不分開!”

“我也不會讓你們分開的!”

突然傳來的聲音伴隨的是一道快速閃過的白色身影,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赫連春水和息紅淚都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少商,你!”不明所以然的息紅淚驚訝地看著戚少商。

戚少商內力尚未恢複,就強行運功,點了二人穴位後,生生吐出一口血來,幾乎支撐不住身體的半蹲了下去,神情甚是痛苦。

“戚少商!你做什麼!戰士們還等著我呢!快點放開我!”

戚少商稍稍歇了一下,勉強直起身子,唇邊留下的血,紅的刺眼,“我不會再讓任何一個人為了我犧牲,如果我的命可以換來大宋的安危,可以換來大家平安,就讓他拿去好了。”說完轉身要走。

“戚少商!你瘋了,你!”赫連春水生平第一次痛恨起了戚少商的大仁大義,紅著脖子吼道。

“少商!”紅淚終是難以控製住眼淚,可那人不會回頭,隻能看著他有些踉蹌的背影越走越遠。

戚少商小心避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喘氣著的士兵,心如刀割,單薄的城牆門外遼兵還在叫囂,吼叫著讓這些大宋殘兵出去迎戰。戚少商握緊了手中逆水寒,一旁士兵猶豫著緩緩打開了城門。眼前是大遼十多萬將士,整整齊齊列隊在距自己不遠的地方,各個精神抖擻猶如弦上利箭一般。低頭囑咐了守門士兵,告訴他們關了這大門之後就絕對不要再開,那士兵顫顫巍巍點了頭,在戚少商走出去之後緊緊關住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