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什麽難以開口的事。
唐琰不清楚他要說什麽,卻接了下去,「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侃兒。」他將那人兒拉離自己一段距離,又讓他抬頭望著自己。
「侃兒喜歡我,是吧?」他帶著溫和的笑,輕聲問道,見那人兒立即便紅了雙頰,還是等他點了腦袋,才又再他額上輕輕一吻。
「仲玉和我說,那孩子挺有能耐,就算他還小,也可以學,仲玉和蒼子子棄及你師兄弟也留在這裏。」他輕說著,嚴侃隻是點著頭,還絲毫不明白他想說什麽。
「我和你說過,他還小,所以我代他管理。現在,他長大了,有能力了,也有忠心的臣子,我便可以,將這塊土地還給他。」唐琰還是掛著微笑,眼底卻是萬分認真。
「咦......?」那人兒愣了愣,還是不解地眨了眨眼。
隔日早晨,他讓那些親信聚集在他房裏。那手始終摟著嚴侃的腰,水寒便直直往這邊瞪,嚴侃雖是低頭扭捏,但竟是沒有任何反抗。
看人都到齊了,唐琰才扯開了笑,好不容易將手從嚴侃腰上收回,卻轉而向自己的袍子,便在眾人麵前將那黃袍脫了下,丟到空中,一柄匕首自他袍袖射出,將那龍袍釘在牆上。
那幾人瞪大了眼,他才開口:「此刻,唐琰死了。」他輕說道,臉上的笑毫不退去。
「什麽?!」華琦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麽,走了過去便死死捉上他的袍袖,「你......怎麽回事?」他不解的望著主上,那人卻隻是溫柔的撫著他的發。
唐琰轉過頭去,「侃兒,你記得那日望見的景象吧?」嚴侃疑惑地眨著眼,他才又說:「你舊主旁,那裏的景象。」嚴侃想了想,緩緩地點了腦袋,他又說:「畫下來。」
那人盡管不解,還是將紙拿了出來,磨了墨,便在上頭草草撇了幾筆;華琦隻是瞠目結舌,愈加發愣。
待到嚴侃收了筆,唐琰才輕輕將友人拍了醒,「和你之前畫完便哭鬧一翻的那張,景色一樣吧?」他輕問道。
那人才難以置信地點了點頭,「可是,上麵不是水簾陛下的名,是......」即使到了今日,下頭的句子,他又怎麽說得出?便隻是咬了咬唇,又將話吞了回去。
「所以呀,再隨便找一塊,將我葬在那裏。」他輕聲笑著,眼前的人兒又是不滿鼓了雙頰,「你別隨便亂說話,你還好好的,就刻了碑,多不吉利......」他又是低頭揉著自己的袍子。
「你這孩子真的很麻煩,怕我出事,找到了方法還嫌。」他苦笑道,「我就是應該在近一點的地方向他賠罪。侃兒,你還記得三年前,你讓仲玉畫的一幅畫?和那天看到的景色,怎麽樣?」他轉頭問向另一人。
嚴侃努力從記憶裏翻,翻著了,也跟著一愣,「很像......」他回應道。
「不是很像,是根本一樣。」唐琰輕道,「我答應過你,會帶你去近一點的地方瞧。」他伸手又將那人攬到自己懷中,嚴侃忙著臉紅,水寒先皺了眉頭。
「你要帶爹爹遠走高飛?」水寒問道,那人但笑,「怎麽,你還不服輸?還要再比一次麽?」
水寒見嚴侃眼底有多了擔憂,隻是撇過頭去,「我才不要。」唐琰輕輕笑了,「我將這裏還給你。」他輕說著。
「唐琰死於東皇劍下,被隨意葬在某處了。比起說我突然駕崩了,還會有人上來跟你搶。」唐琰說著。
那孩兒眉頭卻蹙得更緊,「我向你降服,已是很久以前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這人的意思就是要讓他成為叛徒?他真想將父親給搶回來。
卻見唐琰搖了搖頭,「隻有我、你,和他們知道。」他見那人眼中滿是疑惑,「說起來,我一直讓你們以客人的身分待在這裏。早朝時,你又有見到多餘的人?」他微微笑著。
水寒才真愣了愣,這人,什麽也想好了......。小小地佩服後,心底還是一股怒氣;說到底,他根本還是將一切丟給他,自己走了啊!真要讓他打從心底服氣就將嚴侃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