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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煙遠樹織離憂

斬菊植竹〈序〉

他倚著扶把,玩味似的看著跪在下方的人,微微一笑,「嚴卿,隻你我二人便不須再有此等禮數。」他輕聲道。

「是的。」他站起身來,行了一禮。

他輕笑,「看來你是沒弄清楚我說的話。」

「非常抱歉。」從頭到尾就隻有恭敬二字可以形容。

「罷。」他說,「你對這次的事有什麽看法呢?」一手拖著下顎,等著眼前那人回答。

他≡

「可是爹......他、他......」

嚴侃皺著眉,眼神似命令著他不許說下去。

「侃兒,這是我的錯。」唐琰微笑道,「水寒,你也別氣了,下次我讓他欺負回來就是。」轉過頭,哄著另一位孩子。

「你貴為皇上,誰敢欺負你啊?!就是爹很倒楣做你的臣下!」他轉過身,雙手抱胸,怒氣說著。

「寒兒,不許再說!」嚴侃怒聲道,他是極少用這樣嚴厲的語氣對嚴水寒說話。

「不說、不說,寒兒不說,爹您別生氣了。」嚴水寒回過頭,囁嚅道,他微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般望著嚴侃。

嚴侃呼了口氣,「你先回去吧。」他輕聲道。

「可是爹......」下文被嚴侃一個眼神而咽了回去,「那孩兒先回去了......」嚴水寒走到門口時,還回過頭,「唐琰,不許再欺侮我爹,聽見沒?!」嚴侃還來不及訓斥,他就跑走了。

他歎了口氣,「非常抱歉。」嚴侃低首道。

「會疼不?」唐琰撫著他的頸子,問道。

「是臣下做得不夠好,讓陛下起疑。」他輕聲道,始終是低著頭。

「我隻問你會疼不?」唐琰麵無表情,隻細細的看著那兩道紅痕。

「臣下的命是陛下給的,就算受了陛下責打也不須哭喊。」嚴侃的視線是盯著那低麵上的某一點,不曾移過。

「侃兒!」唐琰喊了聲,「我隻問你會不會疼?」他的聲音一下轉柔,輕聲問著。

嚴侃遲疑了一下,「還好......」他答道。這點傷算得了什麽?他想著。又不是沒挨過比這更嚴厲的刑罰,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麽......?

「那就好。」他說道,「方才那人你是打算留他不?」他轉了話題,輕聲問著腿上的人兒。

「聽皇上決定。」嚴侃恭敬說道。

「你說留就留了。」唐琰道。

「皇上想留便留。」唐琰歎了口氣,「我說了,嚴侃,不要以為你在想什麽我不知道,像你這種小孩,哪能掩藏眼裏的訊息?」他輕笑道,「你不忍心他死。」

「陛下的意思,怎麽是嚴侃能夠控製的?陛下要他死,嚴侃也不該有意見。」他說道,麵不改色。

「哼!」他勾著嘴角,「也罷,就等待那家夥自己決定。你先回去吧。」他讓嚴侃離開自己腿上。

嚴侃站定,對唐琰恭敬行禮,而後走離。

他回到自己家中,迎麵,嚴水寒朝他跑來。

「爹,您沒事吧?」孩兒擔憂的望著他。

「沒事,進去吧。」嚴侃輕聲道,牽著嚴水寒的手,進到屋裏去。

「爹......」嚴水寒給嚴侃抱著,他望著嚴侃好一陣子,才開了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