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不需要費心。”玄靜沒空跟他瞎扯,就主動開口說道:“中原武林雖然是什麼三教九流都有,而且我自認為除了一盟四教之外,其它並不怎麼友好團結。”
“嘖,你在說什麼?”杜雨歇小聲的問道。
玄靜恢複以往的高傲之態,繼續說道:“但是中原教派亦是個個光明磊落,不屑的做這種出賣自己同門的事。你之提議,還是收回為好。”
“哈哈哈!”梟主聽完這話猛然大笑,道:“我要是收回,你們就得留命!”
“成敗必有時,留命又何妨?”
杜雨歇一聽這話忽生愧疚之感,心中也忍不住對這位還不夠熟悉的朋友充滿感激之情。
“那可一試。隻要你們二人能躲得過我這些手下的三招,可自行離去!”
梟主一話落下,灰衣老者率先發動了攻勢,其餘人後居而上,玄靜的佛門掌法剛勁霸道,卻抵擋不了多人合擊,杜雨歇有銀針護體,屬於醫門的暗器也不容小覷,但是他並不善於左手使劍,相較之下莫說是三招,對方數十人的一招足以讓他們口吐鮮血而不止。
周遭皆是嗤笑的言語,他們可一點也不覺得以多欺少有什麼問題,在紛爭的世界裏,勝利才是最終的目標!
梟主一躍至樓上,看著無能為力的風玄子,嘴角邊還流著血,便突發好心將他扶起來,笑道:“你們師兄弟都是一個脾氣啊!”
風玄子眸眼犀利,一字一句說道:“放了他們!”
“那表示你答應了?”
“我……答應你!”
風玄子緊握雙拳,這四個字宛若剜心般疼意,因為他應允下來的事情,不僅僅是要害了自己,更是要令醫門陷入死局之中去。要是被杜雨歇知道,日後他也無臉麵對他了。
梟主卻是十分得意,斥令灰衣老者將風玄子帶下去好生修養,不可怠慢了!
樓下的杜雨歇看見師兄被人帶走,心裏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著急,剛想追上去,又見一刀劈下來,險些砍中他的左眼,風玄子記得朝梟主大吼:“給我馬上停下!”
“可以,一切就依風兄的意思吧。”
梟主這聲音不小,似乎是有意讓玄靜杜雨歇二人聽見一般,隻待他又一聲令下,喧囂而起的鷹堡,刹那間無聲無息,每個人站好自己的位置,即使是心有不甘的也不能冒犯了梟主的意思!
此時大門重新開啟,玄靜拉住杜雨歇飛速的往門外跑去,梟主也沒有了再追擊的意思,這段短時間內就能讓七十二教的人改變主意,想必一定是有什麼變故。師兄弟倆的最後一眼,誰也說不盡裏麵究竟有多少情感。
停在楓橋上,玄靜一口氣提上來,又是吐了好幾口的血,剛才的對峙,玄靜為自己擋了不少招,內力損耗不少,杜雨歇連忙將他扶到一邊,拿出隨身備用的丹藥給他服下。
“你自己……也不輕鬆,手上的傷趕緊治一治,我運功療傷即可。”
杜雨歇點點頭,兩人折騰了半個時辰才勉強恢複了些,路過的單都人無不一一交頭接耳,仿佛對這兩個來人特別好奇。
“我們回單閣吧,要是天黑前沒回到,他們該出來找我們了。”
杜雨歇用沒受傷的手扶著他,終於有時間問出口:“你怎知我來了這裏?”
玄靜和尚無奈的看著他:“你那鍋藥差點炸了自己人,要不是剛好看見地上的紙條,我也沒能力找到這裏。”
“這次是我魯莽了。”杜雨歇垂下眼睛,滿心愧疚。
“方丈說遇上自己關心的人,難免發昏,看來確實誠不欺我。”玄靜拍了拍他兩下,安慰道:“不過能看見醫門門主的確是平安無事的待在七十二教,也不是沒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