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岩瞧著一身男裝的金憐雨怪順眼的,想湊過去和於歸說些閑話,沒想到教主的眼睛一直往側麵看去,盯著誰連瞎子都能感應到了。
“你這是已經掉坑裏麵去了?從小到大我還沒見你對誰這麼上心過。”
於歸收回目光,當做什麼也沒聽見。
一旁的蓮霧為他倆操碎了心,生怕這嘴賤的玩意說出些大逆不道的話來,平常也就作罷,現在當著這麼多名門正派的麵可不能讓他胡來,就岔開話題說道:“那年輕人倒像是一匹黑馬,從底下一直衝了上來。”
左麵右麵後麵的門派聽了,也紛紛看過去,台上站的是貂裘黑衣的男子,麵容說不上出眾,但濃眉大眼的看著也英氣逼人,他手握的是一把不規則的大刀,刀身悉數是花紋,帶著一股濃鬱古樸的氣息,像是極有曆史感一般。
武當的天虛真人摸摸白胡子,說道:“此人無門無派,見他都是獨來獨往,能在擂台上戰這麼久,實力怕是不容小覷。”
“怕隻是沒遇上對手,略得小幸罷了。”峨眉師太說話總是很不留情麵的。
於歸抬眼望去,詢問左護法林言:“這人是何名姓?”
“此人名叫戴有梁,山西人士,目前沒有入任何門派。”
眾人仔細敲敲他的功夫,無論章法還是招式,樣樣都是施展有方,不像是自己胡亂練成的,毒門八教雖說用毒功夫厲害,但是也傷不了他一分一毫,反而被他的大刀逼的步步後退,不多時就撐的滿頭大汗,幸虧右護法及時喊停,再多一招怕是要輸得很難看了。
毒門八教也算輸得心服口服,一握拳後就下台了,另一邊金憐雨用絲線綁住了真遙宮的人,也拿下了一局。
這倒是很有看頭了。
金憐雨身輕如燕,武器又是可柔克剛,加上昨天援助一事,不少人對她突然改了印象,也很看好她今天的比試。
戴有梁的古刀雖然剛猛無比,但是畢竟被至柔之物克製著,總是使不出勁兒,尤其是冰蠶絲線,居然可以緊緊地鎖住刀身,讓他沒辦法進攻了。
金憐雨彎起嘴角,大概沒有人知道,為了掌握好冰蠶絲線,她從十五年前就開始不分晝夜的練,別人家的小姑娘在摘花玩樂的時候她就要學習怎麼樣煉出花毒來,一切功法皆努力,一切努力皆榮譽。她執著的原因不過如此,卻比任何人的夢都要真實。
“哇!想不到短短幾年,金憐雨的功夫居然達到了這樣的境界,不簡單啊!”一位曾經和金花教打過交道的掌門說道。
另一人附和:“這金花教主也算是精明能幹,比她父親好多了。”
毒門八教與她在好些年前有過交往,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女人說道:“初見時還是個小姑娘,現在都有點惹不起了。”
“是啊,那冰蠶絲你們當是開玩笑的?用好了怕是不會比其它名劍名器差。”
“不對,我見過她爹會使冰蠶絲的功法,跟這個不太一樣。”
“老鬼你也看出來了?”
“會不會是浮雲劍譜……”
說到此處他們就自動閉上了嘴巴,就算他們有幸見過浮雲劍法是什麼樣子,可一旦把劍法用在冰蠶絲上,料他們也不敢亂說的。可是情緒感染大眾,很多人都開始議論起來,有些甚至大膽的說出了浮雲征三個字,但實際上誰也不知情,隻因為一人開了口,其他人也都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
直到擂台上傳來一聲吼,帶著粗狂的野性,循聲望去,原本以退為防守的戴有梁,忽然間發起了攻勢,每招每式一氣嗬成,饒是冰蠶絲韌性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