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低低的狗吠,即催促亓玉再加把勁。
紫靖睹亓玉落到風下,撐不了多時趕緊過去幫忙。
到了最後兩人舉步不前,邪風的威力果然不可小覷。亓玉舍身把衣袖遮掩住大狗的頭,那一道道風刃頗不長眼兒,刮到哪就是一寸赤痕。姑蘇梓揚起長脖見倆人滿身是傷,痛恨這毒藥、解藥根本是折騰人的魔物。
轉頭又看了眼他老子,傻呆呆的坐在地上,恨又漸漸攏上心頭。
本來回程路上他說好幹掉老子,亓玉好言相勸,終歸是自己的爹,哪有不為兒女好的爹娘,漸漸壓下怒火,隻要他爹乖乖交出解藥。但誰能猜到解藥的威力如此之大,而且過程中不能出一絲紕漏,如今他變成了狗,這筆帳的始作俑者少不了姑蘇莊主的一筆。
恨就怕恨的不夠徹底!姑蘇梓覺得自己背極了。再瞧瞧亓玉,他一心想救自己,若他一生注定變成其他之物,魂不所依,到時亓玉會不會像他爹一樣跟他了斷了關係?
“玉兒,別在往前衝了,你們是過不去的。”亓玉沒有察覺出姑蘇梓的絕望,他勉強扯出一抹安心的笑:“不怕,玉兒受的住!”
“我也是!”紫靖堅定的接著話尾說道。
懷中一對圓溜溜的眼睛裏包著一團熱流,眼眶早已潤濕。
遽然,一股大力從身後推來。冷不丁亓玉和紫靖朝後看去。姑蘇莊主笑得慚愧,探頭靠近大狗的鼻子:“你別哀怨的看你爹,我幫你,事後必須聽我的!”
姑蘇梓偏頭回答道:“我不要!”剛拾起的仇恨心就這麼給打散了。
“臭小子!”笑罵間,姑蘇莊主抬掌聚起畢生內力推二人闖進風陣中直達中心。
慣性使然,三人一畜生撞進白清葒他們。飛塵、殘葉淹沒了視線,慢慢的風停止了咆哮,銀月撥開雲霧照亮了整座山頭伴隨著狼嘯聲。
住在山莊裏的賓客夜不成寐,江湖上謠傳禦青山莊鬧鬼,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二則江湖上宣稱白清葒做起了雅賊的勾當,定是認為白玨之位雖高但缺少了些樂趣。
江湖軼事形形色色,唯獨少了燕家堡的一份,即便說起,他人搖頭惋惜,據聞燕家堡的人執意退了親。當事人暗恨從床底下爬起,堅決否認和禦青少主拜了堂成了親,眾人認為燕家堡有損威信。哎,其實她說是看清一個人的本性。像姑蘇梓這樣的人——中看不中用。因為她醒來時衣不著體,身上卻沒半點被侵犯的痕跡,鐵定姑蘇梓是“不舉”;若不然,那人肯定不喜歡自己,何必徒添傷意,找個多金的相公爺,憑她的美貌怕找不著麼?)
就在兩個月後,江湖爆料:七鷹北寨的大公子霍穎被白玨的人挾走。霍錚喝罵當今白玨宮宮主姑蘇梓人麵獸心。轉頭又向當今武林盟主討要兒子。如此匪夷所思,有人傳白玨宮宮主為與武林盟主打好關係,送上翩翩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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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姑蘇夫人抱著小黑到院子裏曬太陽,一邊喂糕一邊嘮叨:“老爺,吃就吃唄,留那麼多哈喇子真有失身份。”
小黑拱進夫人的懷裏,鬧的她連連喊救命。忽然一隻手捏起小黑頸部的肉,兩眼對視片刻,某人問:“夫人你老眼昏花,就這狗樣咋會像我?”然後重丟回夫人的懷裏。小黑子嗚嗚叫得可憐。
姑蘇夫人點頭道:“我說像就像!對了,梓兒一夥人今早出發回白玨了,他讓我跟您轉達一聲。”
“什麼!我是說了事後他得答應我任何事,怎出爾反爾!我叫人追去!”姑蘇莊主怒極,腳一轉朝院子外喊人。
身後姑蘇夫人慈祥的順著小黑的毛:“你啊,多少年了還糾結梓兒的性向,他說他是一輩子改不了了,所以以後他也不回禦青山莊了,叫你自個兒看著辦!”
姑蘇莊主滿臉淚花的轉過頭:“這不行,他得回,我是他老子!”
姑蘇夫人歎口氣,老爺就是個悶騷蛋,手段是激進了點其實人挺好。
“他要是再帶亓玉以外的男子回去,你要是不願意咋辦?”
“我…我…耍大刀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