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打死方向盤,半個身子還在車外的林星河瞬間就被甩回了車裏。
“這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事了,他們不是普通人,張虎會回來的。”程夕夕冷靜地開著車,離開了西山。
她想起太爺爺留給她的手記,上麵用古文字寫著各式各樣奇怪的點穴手法,再往後翻還提到了神魔鬼怪。起初她根本沒有在意,以為這隻是古人愚昧無知而造出的“神”,可剛剛這幾個人的出現,卻徹底打破了她心中堅持了多年的無神論。
“張虎已經把門關上了。”林星河雖然還是擔心張虎的安危,但他也信任自己的夥伴。聽到程夕夕這麼說,他也不再給大家添亂。
“我們現在回警/局,組織市民避難。”程夕夕車一拐,踏上了回到警/局的路。
加油啊老大,小靜。她透過後視鏡看著身後越來越遠的西山,在心中默默祈禱。
“這小子怎麼辦?”這邊,韓侯已經把張虎帶回了他們在地府的宅子裏。
“先救,救完了再送回去。”韓侯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一套銀針,在張虎身上動起手來。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西山?”姬宣靜沒想到,自己還能有機會再見到他們3個人。
“……杜平濃拜托我們過來毀掉女鴆的肉身。”3個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後仍叔支支吾吾地說了句話。
“杜柏在哪兒!”一聽到杜柏的名字,姬宣靜瞬間坐不住了。
“王!王!您先不要激動。”韓侯被姬宣靜嚇了一跳,手上的針都抖了一下,害的張虎開始抽搐,韓侯趕快拔針穩住張虎的身體。
“帶我去找他。”
“等老臣醫好這個人,我們隨您一同去。”穆公和仍叔雙雙跪在姬宣靜麵前,雙手伏地。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姬宣靜皺眉。他向來不擅長應對這些老臣,動不動就跪,他也不好拒絕。
“王恕罪!”穆公丟了老臉,匐在地上將當年的事情一件件悉數道來。
韓侯在給張虎施針不方便一起跪,但也是滿頭汗站在旁邊分出一點心思注意著姬宣靜的反應。
“你們,你們,你們,你們!”連說4句,姬宣靜已經氣到頂峰,直接砸了手上的杯子。
瓷杯炸裂在穆公的腳邊,嚇了他一個哆嗦,可他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杜平濃發現了女鴆的蹤跡,叫來了閻王幫忙。”
“小女的墓被那可惡的女鴆占了去,而女鴆的目的正是為了顛倒陰陽,讓她能正大光明地活在人間。”
“你說王後墓?”姬宣靜再次被衝擊,“你是說,那不是她?”
“是。”穆公答道,“一直和王接觸的那個人其實是女鴆,小女已經……”他說不下去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他還“活在”這世上,可她的女兒卻因為女鴆的私欲消逝在天地間了。
“臣等有罪,請王降罰!”他們錯了,錯得離譜。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姬宣靜失神地跌坐在椅子裏,久久不能回神。
杜柏不是不愛他,而是愛他愛在了骨子裏,就算是輪回轉世,也仍然守護著他的墓,守護著他。
“西山因為您的墓而充滿靈氣,女鴆借助禁術,以門做為媒介,創造了一個沒有阻攔的新的陰陽邊界。而杜平濃的墓就是女鴆轉換靈氣的容器。”
“什麼?他的墓?”姬宣靜從不知道,杜柏還有墓。他一直以為,因為他的旨意,杜柏被五馬分屍,又曝屍荒野,早就不知去向。也因為這個,所以杜柏的魂魄不全。
“杜平濃告訴老臣,是薑王後瞞著所有人為他建造了一座墓,保存了他的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