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把腰弓成一個大大的弧度才能勉強攬住悶油瓶的脖子。可是這樣做的結果是就是我身子的重心越來越低、越來越沈。悶油瓶見狀也不說話,隻是咬牙一運勁,硬是把我又往上掂了掂。隻是,我人是上來了,這插 入的角度卻又變了!這次我險些坐在老悶肚子上,一下子被悶油瓶抱高了半個頭的高度,剛才我要伸長胳膊抱他的脖子,現在我要把他的頭抱在胸`前,才不會覺得可能從他身上摔下去。我把大腿豎起來緊緊夾住他腋下的肋骨,這樣緊張的大腿內側肌肉當然會讓腰腿臀 部的肌肉連帶著緊張起來。悶油瓶發現自己的活 塞運動舉步維艱,很不爽的抬頭看我:“吳邪,放鬆。……我不會讓你掉下去。”
啊呸!我惡狠狠地跟他對瞪:“體力好了不起麽?!(是挺了不起……)有種放我下來,咱們…………娘的!誰跟你‘咱們’?!”
悶油瓶看著我,也不說話,忽然欺近一口啃上了我的鎖骨。我疼得嗷的一聲就向上竄,條件反射的抱緊他的脖子。轉念一想:不對,這不是把自己往狼嘴裏喂麽?!情急之下,連忙向後撤。可惜,掛在人家身上,他又咬緊了不鬆口,我折騰了半天也沒把他從我懷裏揭下來。混亂之中,我一把抓上他後腦的頭發,狠狠攥住了,死命地就把那顆腦袋向外拉!
即使是房事樂趣,悶油瓶估計也沒想到我敢揪他頭發玩。
正在情事中,我倆出手都挺重。我這一把下去,當場就聽見老悶‘嘶──’的一聲,眼角泛著淚花就被我從懷裏揪出來了。我感覺身下的悶油瓶那一瞬間渾身肌肉都繃緊了,陷在我身體裏的部分一下子硬了一圈!我立刻被嚇住。
果然,我低頭,正對上那瓶子眯著眼瞪我,咬著牙,一字一頓地擠出一句:“你──還怕自己燒不死我麽。”
我的求生本能在這時拉響了警報,暗道糟糕,這次是真的玩火玩大了!剛想開口求饒,就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巨大的疼痛從自己背後爆開──悶油瓶一個餓虎撲食,又把我砸回牆上壓牢了。被摜的五髒六腑都在震顫,剛才微微弓起的脊椎骨直接跟牆麵kiss上,我眼淚簡直是用噴的飆出來──那疼痛頂得我反胃,還埋 在我身體裏的那根家夥可是又深了。
連呻 吟的機會都不給我,悶油瓶用急切的唇舌堵住我的,架起我的雙腿直接把我抵在牆上用力抽 插起來。對我來說,雖然沒有背 入式舒服,但是至少這個姿勢給了我一個著力點,我靠著牆壁終於不用再擔心平衡問題,自然也十分投入地在開始在兩個人的律 動中尋找快樂。
這都是平時親 熱時做慣了的事,即使我倆不常這樣‘真刀真槍’的鏖戰,但總有一些尋歡的手段純屬男人本能。聲音、氣味、樣貌、手段,我對這個男人的一切統統都沒有抵禦能力,雖然這三天以來的胡亂腦補給自己添了不少苦頭,可就在剛才,惜字如金的悶油瓶竟然願意解釋,我還有什麽不能釋懷的?這一分這一秒,我能做的隻有在逐漸攀升的快 感中,用我最大的力量抱緊他──不管這趟旅途的終點是什麽,絕不放手。
待這個火車的小廁所間裏恢複了平靜,發 泄了兩次的我徹底累翻,懶洋洋趴在悶油瓶身上,任他的手上下撫摩著我的後背。他皮膚上那層情 欲的赤紅漸漸褪下,剛才還張牙舞爪的麒麟紋身也消了氣勢,慢慢淡了下去。低低的嗓音帶著性 事後特有的沙啞從緊貼著的胸膛裏共振一樣地渡到我身上,我閉上眼睛,被這種饜足的幸福感感喟到有幾分湧動。
他問:“怎麽突然願意在這裏?”
我一愣。
細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想問的是:為什麽我會願意在這個一點不適合做 愛的地方和他做 愛。
說實話,剛才在興頭上,誰能想那麽多?完全是跟著感覺走罷了。現在完了事,再讓我說個所以然來,又嫌矯情。對我們這兩個大老爺們來說,開口說愛真是件挺牙酸的事。既然在一起這麽久,我倆都沒提過情呀愛呀這些詞,那麽我希望他看到我的主動和熱情後,能明白我的態度。我倆沒有資格去領那張蓋著戳宣布法律庇護的紅紙,也沒有資格抬頭挺胸的站在各路神仙麵前發誓要善待對方終生。最隱密最深入地和對方身體廝 磨,似乎是我們倆在一起時為數不多的‘定心丸’。當做 愛在我眼中變成我們之間關係的唯一憑證,這種‘儀式’讓我沈迷:
不是我吳邪天生賤骨,渴望像個娘們似的被男人壓在下麵,而是因為那個男人是他悶油瓶──是他的話,我認了。
想到這裏,我苦笑著默默歎口氣,心說這悶油瓶子的調 教之路道阻且長,以後還有得我的苦頭吃。好在我和他都願意一起走下去,有對方作伴,想來日子過得也不會難捱,相反,還讓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