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花竹雅意”的四大名妓之一如月出嫁,夫君乃當地一戶官宦人家。其夫雖容貌出眾,隻可惜天生雙腿殘疾,生活無法自理,眾人唏噓。如月亦從初嫌到後愛,一路感情波折,其中滋味,隻其二人知曉。
同年,玉靈宮獨占鼇頭,成為最大的魔教門派。
同年,夜昕終不抵病痛折磨,死於一無名巷角,屍體經久無人問津,最終一好心乞丐裹了三尺陋席,埋於亂葬崗中。享年二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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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
醉派正廳
一名麵容普通的男子正擺著一副苦瓜臉向麵前鼻孔差點翹上天的老人苦苦哀求。
“我說,醉翁長老,您就行行好,我都在這裏站了好幾天了,您就讓我見見柳大夫吧,這、這可是十萬火急的事兒啊!”男子雙手作揖,臉都幾乎皺成了一團。
“哦~?”似乎終於有了幾分興趣,老人於是象征性地低下頭來,“等了好幾天,是吧?”
男子慌忙不迭地點頭。
“十萬火急,是吧?”
男子雙眼放光,頭更是往死裏點。
“好!”老人陰陰一笑,跳下八仙椅,勾了勾手指,“來來來,讓額~,來指點指點你!”
“好的好的,醉翁長老盡管說!在下洗耳恭聽!”一見有門兒,男子連忙湊耳上前,一臉的眉開眼笑。
“赤夜門,知道吧?”老人警覺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小聲地開了口。
“知道知道!”
“好,去那裏找。”
“啊?”男子張口結舌,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還不明白?”老人一臉的沒好氣,“柳大夫一年有兩個月是呆在那裏的,你去那兒找找準沒錯!”老人搖擺著頭頂的衝天炮兒,一副指點迷津的臭屁模樣,“看什麼看,還不快走?怎麼,不信?”
男子回過神,慌忙扯住轉身就要走的老人,臉色更加憂愁,“哎喲欸,老人家,您、您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赤夜門,誰不知道是如今各國最大的殺手和情報組織!您、您讓我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送信人去那裏,這不擺明了有去無回麼這!不行不行,您得幫我想想辦法!”說著神不知,鬼不覺,又向老人手中塞了一張“天下第一香”的限量酒票。
“真的不行?”一麵佯裝正兒八經地問詢,一麵將酒票小心翼翼地藏入貼身之處,老人這才仿佛有些納悶地轉過身,揉了揉發紅的鼻頭,裝模作樣地想了想,大發慈悲道,“行,那好吧,我再給你指點指點!附耳過來!”說著向一臉乞求的男子招了招手,見對方又一次試探著彎下腰,便以手遮麵,神神秘秘道,“玉靈宮聽說過吧?”
“恩……知道知道!”頓了頓,終還是相信了所謂名門正派的‘正直’!
“好,更簡單,去那裏找!”老人一挽衣袖,滿麵的慷慨激昂。
“什麼?!”男子倏得直起身,驚恐地睜大了雙眼,“您、您的意思是說……該不會柳、柳大夫、在、在……”
老人同情地看了有些語無倫次的男子一眼,跳上八仙椅,哥倆好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把勾住男子可憐的脖子,“哎,孩子大了,說什麼也管不住,一去就是倆月,也不說多陪陪額這把老骨頭,多整點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額這日子也過得滋潤點,你說是不,年輕人?”
“可、可那裏可是……”為了保全自己的脖子,男子辛苦地扭著腰,照顧著時常氣急敗壞跳上跳下的老人,一臉的痛苦。可老人仿若未覺,依舊自顧自地說著:“額知道那裏是如今最大的魔教玉靈宮,可是你也不想想,現在的魔教不是也被它該滅的滅、該歸順的歸順,總的來說,也就隻有它一家嘛,隻有一家你怕它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