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練習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麼一首歌麼。
夢妖努力去模仿夏夢臨的發音動作,她的聲音如同嬰兒的啼哭,隻有尖銳的“嚶嚶嚶”聲。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興致。
夏夢臨純粹是陪夢妖玩,他並不懂夢妖,但是也知道順著夢妖的心思總比忤逆心思要好,畢竟在精靈麵前,人的身板其實不夠摧殘的。
而夢妖則是因為開心。
她知道自己的聲音有些難聽,那又怎麼樣呢?
她喜歡。
當一曲結束後,夢妖還意猶未盡。
她拉著夏夢臨的衣角,想要再來一次。
夏夢臨想了想,說:“我來給你唱另一首歌吧。”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當夏夢臨唱起歌曲的時候,夢妖的眼睛裏好似有閃爍的星星。
……
臨安,一處簡易樓中。
許清雅放了假,回到在臨安的家中。夏母正在廚房中擇菜,她也正在幫忙,鯉魚王被放在一個臨時的水缸裏。
夏母看著鯉魚王,有些不解:“老師不是說你的成績很好,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精靈?”
這個時代的人,即便是沒有讀過書,同樣也是受過精靈通識教育。夏母自然知道鯉魚王這樣的精靈是什麼,它代表弱小和奇跡。
她說:“改天你還是和老師問一下,能不能換一隻精靈,我們家雖然不富裕,但是養一隻精靈還是能做到的。”
夏父和夏母都沒有精靈,盼望著許清雅能夠養一隻強大的精靈,至少成為訓練家,也算是改變了命運。
許清雅說:“鯉魚王也很好啊,小鯉很聰明的。”
小鯉就是鯉魚王的名字,聽到許清雅在叫他,便開始呼嚕呼嚕,用撚須拍打水麵。
夏母並不再勸,她知道這個視若已出的女兒一向有主見。
她隻是說:“你啊,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就行,別像你哥一樣。”
說起夏夢臨,夏母微不足道歎了口氣。
許清雅小心翼翼:“媽,這段時間哥沒有回來過嗎?”
“嗬,別說回來了,就連電話都沒打過一個。”
夏母對夏夢臨抱怨不已。
許清雅說:“哥應該是在忙吧。”
這段時間,夏夢臨大小也算是名人了,不論是《貝多芬的悲傷》還是《壞孩子》,都算是傳唱度極高的歌曲。倒不是說這兩首歌音樂水平就很高,隻是,它們代表著新潮。
夏夢臨的火熱給人窺到了另一種生活方式。
一種脫離精靈,脫離訓練家,純粹的人與人的方式。
不少人對此批判不已,但同樣也有人以此為擁簇。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成為訓練家的機會,在訓練家高人一等的時代,平民雖然在法律上平等,但社會地位上卻是低人一等。
如今,卻有人要依靠才華脫穎而出,盡管這樣的才華對人來說是離經叛道。
夏母說:“再忙也總有個打電話的時間吧,我也知道他在掙錢,但光掙錢有什麼用,又不是訓練家。”
在老一輩眼中,隻有訓練家才是正當職業。
許清雅吐了吐舌頭:“媽,這話你可不能當麵對哥講,不然他可是會走的。”
夏夢臨就是因為沒有當上訓練家,自我放逐才離開了家。
可以說,這是他的一個傷疤。
“我也知道。”夏母歎一口氣:“你哥啊就是太要強了,其實像我和你爸那樣,當不了訓練家,老老實實做個手藝不也很好嗎,去賣唱……像什麼話啊。”
顯然,明星這個職業在夏母心中依舊還是有偏見。
許清雅無奈:“媽,就是你這個態度哥才不回來的。”
“算了算了,不說了。”
夏母當即閉嘴,卻沒注意到自己的小女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