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博遠嚥了嚥口水:「妹妹,我們……」

蘇明珠知道兄長擔心什麼:「母親讓我們聽的,安心坐著看戲。」

蘇博遠看向母親,見母親神色不變,這才坐穩了。

蘇政齊從懷裡把合色鞋掏出放在桌子上:「是柳姑娘說,我這樣的出身竟然隻娶了商家女,還不是皇商之女,是二弟故意的,就連我沒有嫡子,恐怕也有後宅的手段在裡麵。」

武平侯夫人沒想到竟然還牽扯到自己身上了,後宅手段?

蘇博遠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蘇明珠覺得可笑,這位柳姑娘已經不能用天真來形容了,莫不是個傻子吧?

武平侯夫人並沒生氣,這樣的人也根本不值得她生氣:「我需要用什麼後宅手段?就算大伯你有嫡子又能怎麼樣?哪怕當初我沒生下嫡子,也可以過繼了三弟的兒子,再怎麼樣這侯府也和你沒有絲毫關係。」

蘇政齊心中不以為然,臉上卻不敢表露,而是趕緊點頭:「弟妹說的是,我當時也說她了,可是她不聽我的。」

蘇明珠沉默地看著蘇政齊,她忽然發現蘇政齊臉皮是真的很厚。

蘇政齊義正言辭地說道:「可是她不知道錯,我一個男人也不好和一個小姑娘計較。」

武平侯不想聽蘇政齊的自吹自擂:「還有別的嗎?」

蘇政齊搖頭:「沒了,對了她還說,如果我們成親一定會給我生對雙生子的,二弟你也知道,我一直很期盼著嫡子的,雙生子又是大吉,我就想著休妻娶她,也算是為了我們蘇家開枝散葉了。」

蘇明珠覺得奇怪,為什麼那位柳姑娘說自己一定能生雙生子呢?

這又不是飯館點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又或者她去哪裡求神拜佛了?

這也不可能,如果真有這樣靈驗的地方,也不會如此籍籍無名的。

畢竟到現在還有人偷偷問她母親,當年是在哪個廟裡上的香拜的佛,才能一舉生下龍鳳胎呢。

武平侯夫人:「大伯你怕是遇到騙子了吧?」

蘇政齊聳聳肩,格外無恥:「萬一真的呢?就算沒有雙生子,她一黃花大閨女跟了我,我也不吃虧。」

蘇博遠下意識去捂著妹妹的耳朵。

武平侯夫人麵色一沉:「博遠帶你妹妹去花園轉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蘇博遠趕緊應了下來,拉著妹妹就退了出去。

到了門外麵,蘇博遠說道:「伯父說的話,你別……」

蘇明珠看著蘇博遠吞吞吐吐的樣子,實在忍不住:「哥你的意思是我別學對嗎?」

蘇博遠說道:「伯父這樣喜新厭舊是不對的,既然娶妻了就該一心一意的,很多事情該從自身來找原因,而不應該有一點點不如意就覺得是對方的錯誤。」

蘇明珠整個人愣了愣,有些猶豫問道:「哥,你是覺得……我會拋棄薑啟晟?」

蘇博遠眼神飄忽,強自鎮定:「沒、我沒這麼覺得,我隻是有感而發。」

蘇明珠瞇著眼睛打量著蘇博遠,冷哼了一下:「你就是這樣想的,你覺得我會見異思遷,遇到更好看的就拋棄薑啟晟對不對!」

蘇博遠硬著脖子辯解:「我沒有。」

蘇明珠皺了皺鼻子,有些不滿:「我是那樣的人嗎?哥哥你這樣想我,我會很傷心的。」

蘇博遠有些心虛,卻義正言辭道:「你小的時候因為覺得我長得不好,還想換哥哥呢。」

蘇明珠都不記得有這件事了,看著蘇博遠問道:「你記錯了吧?」

蘇博遠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我記得很清楚,就在你六歲的時候。」

六歲?

蘇明珠看向蘇博遠,他們是同天出生的,她六歲的時候,蘇博遠不也六歲嗎?也真難為蘇博遠這件事記得了這麼多年了。

蘇博遠說道:「你這樣不好,以後不要這樣了。」

蘇明珠:「……」

蘇博遠覺得自己教訓了妹妹,腰板都挺直了:「不過你那時候年少無知……」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蘇明珠慢條細理地挽起了袖子。

蘇博遠嚥了下口水,果斷承認錯誤:「是我記錯了。」

蘇明珠挑眉看著蘇博遠:「確定?」

蘇博遠點頭:「對,是我記錯了!」

蘇明珠笑得溫柔:「沒關係,我和廚房說這幾日給哥哥燉一些補腦的膳食。」

蘇博遠格外憋屈:「好。」

等蘇政齊離開了,兩兄妹這才親親熱熱的回去,屋中的茶水點心已經重新收拾過了,蘇明珠端著自己喜歡的蜜水喝了口問道:「母親,怎麼樣?」

武平侯夫人倒是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那首詩有什麼問題?」

蘇博遠下意識地看向了蘇明珠,他怕父母知道白芷然的事情,心中有芥蒂。

蘇明珠神色不變,說道:「因為我們在旁的地方見過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