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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十點多來借書的時候好像跟人換錯卡了,可以幫我查下麼?”

他的口氣一點也不緊張,不禁讓管理員老師懷疑他是不是沒事來找茬的,臉色瞬間晴轉多雲。

王燦看不下去,走到蘇鬱邊上接過話茬,“老師,我室友的卡裏一下子少了兩百多的錢,很有可能是跟人換錯了,他是昨天又來借過書,你這裏肯定有記錄,幫忙查一下吧!”

年輕的管理員其實也不是沒碰到過這種迷糊的學生,看麻煩份子蘇鬱長得乖態玉貼便也不多加為難。“校園卡和學生證拿給我。”

蘇鬱慢騰騰從包裏把校園卡和證件摸出來,被王燦半空裏劫了恭恭敬敬地遞到管理員手裏。

管理員熟練地在鍵盤上劈裏啪啦敲了一通,而後抬頭道:“同學,這張卡是跟你們同級的漢語言二班劉思齊的,如果學生證沒有錯的話,那麼卡就是拿錯了。這情況比較特殊,我也沒法給你在教務係統裏掛失,你盡快去跟對方換回來吧。實在不行你就去重新辦一張,讓原來那張作廢掉。”說著,便把校園卡和學生證一起遞還給了蘇鬱。

蘇鬱接了,看向王燦,“怎麼辦?”

王燦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什麼怎麼辦?你的卡你自己辦。”

“那不辦了。也忒麻煩了點兒。”

“你可別指望著我這點小錢來供養你這尊大佛,更別指望我把你送去西天。哥哥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勸你還是趕緊找人把卡換回來,重新辦一張花時間不說,還得花錢。”

話是這麼說,可這頓中飯還是王燦請的,蘇鬱是真的沒錢了,而他也不會真的狠下心來讓蘇鬱餓著。

再說那個劉思齊的底細兩人也不甚清楚,還得回去調查一下漢語言專業到底住哪兒的,才好有的放矢,有針對性的登門拜訪。既然對方不是畢業生,那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於是兩人用過午飯就直接回了寢室,準備讓窩在寢室裏的另外兩隻獻計獻策,共商國是。

黑雲壓城,天還是持續著早上那副要下雨又不肯下的樣子,到處都彌漫著潮氣,空氣裏密集的水分子讓人窒息,寢室裏悶熱難耐,但莊衍和陶韜玩網絡遊戲的熱情以及在遊戲中獲得的筷感絲毫沒有降低。

莊衍見他們回來了,便開始嘲笑王燦帶了雨傘又沒派上用場。

晴帶傘,飽帶飯,不知流傳了多少年的老古話,王燦早就養成了習慣,畢竟不是人人都能成為先知的,那麼早些為不可知的命運做好準備,將來摔跤也能摔得輕些。對莊衍善意的嘲笑,他隻是象征性地回了一個猙獰的微笑,細數大一到現在三個人搶一把雨傘的次數,絕不是兩隻手就能數得過來的。

當然,三個人裏麵不包括蘇鬱。蘇鬱的行為常常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解釋,他經常會不撐傘在雨中漫步,有時候即使拿了傘也不用,寧可被雨淋著,淋得從頭到腳沒有一塊幹的地方,然後回寢室洗澡。王燦說他像個苦行僧,他卻說自己隻是單純的喜歡雨天,特別是滂沱大雨,那種打在身上讓人生疼的雨點,似乎能夠喚起他內心一點點的悸動。

兄弟幾個開始抱怨天氣,蘇鬱脫了吸滿汗水的體恤衫,習慣性地爬上床準備睡午覺,前腳剛踏上床梯,後腳就被王燦扯住了。

“阿鬱,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蘇鬱故作迷茫地問:“你要跟我一起睡麼?”

王燦猛仰起頭,眉毛一掀,道:“這麼快就把正事兒給忘了?你吃飯家夥都還沒換回來呢!”

蘇鬱歎了口氣,無奈地看著王燦鼻頭閃閃發亮的汗珠。他一直搞不懂,王燦這個人,為什麼對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都可以這麼執著。明明作為當事人的他都已經對此事抱以無所謂的態度了。

王燦鬆了他的腿,“別這麼看我,我可是為你著想。”

“孱頭!你就是個事兒媽!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地練會兒級?”陶韜半轉身子,朝蘇鬱咧了咧嘴,“小鬱,放心。有哥在,餓不死你的。”

“怎麼?真是拿錯卡了?”莊衍交了任務,好奇地把腦袋湊了過來。

蘇鬱朝他點了點頭。

“喲,那感情好。別叫美女拿去了,那可是一段曠世奇緣的開始啊!”莊衍幸災樂禍,笑得一臉齷齪。

“言情小說看多了吧你!”

“快給我說說是什麼專業的!我幫你去把卡換回來!”

蘇鬱尷尬地笑了笑,“漢語言專業,跟我們一級的。不過,對方是個男的。”

莊衍一聽是個男的,態度變得那叫一個快。“得,那哥哥幫不了你了。”

“就你這德性這輩子也別想人家姑娘看上你!”王燦諷了他一句,又問:“你倆開著電腦的,快給查查這個漢語言專業的男生是住哪兒的。”

莊衍反應最快,“就我們這幢樓三樓。”

“原來你還有點用處嘛。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文學社社長就是漢語言的啊!”

“原來如此。話說我一直很好奇你小子胸無點墨,怎麼就進了文學社。”

陶韜這會兒反應也快了,“還不是衝著文學社那些美女去的!結果去了才知道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