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依舊是那樣的瀟灑自若,一雙始終古井無波的眼睛總是那樣的特別,始終給人一種此人仿佛沒有思想或者情緒的錯覺,不管是當初傲立擂台,還是最後敗走一方,陳不凡的情緒從來沒有出現過太過明顯的波動。
陳不凡靜靜的看著燁輪,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平視著對方。
最終陳不凡一言不發轉身離去,讓很多人都摸不著頭腦,然而燁輪孤狼等人卻是心中感歎,如今當真亂世,又要出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了。
陳不凡走了,那夏公子自然也隨之而去,並沒有與燁輪等人打招呼,隻是在見到陳不凡離去的瞬間也悄然跟上,起步間隻有淡淡的氣流在其身體周圍形成,微不可查,然而卻是讓他的速度又更快了許多,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燁輪凝視著兩人的離去,心中又重新記住了陳不凡這個名字,同時還記住了那道尾隨在陳不凡身後的藍衣身影。
這邊,歐勝於歐尚苦著臉靜靜的等在一旁,因為另一個方向,他們所要陪同的曼舞如今正在邀請豬頭前往天心穀一遊,至於其他是否還說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隻知道時而的,總能見到那兩人都在開心的大笑,讓歐家兄弟兩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隨後又有眾多的沉水域勢力之人前來道喜和道別,燁輪等人都客氣回應沒有擺什麼高等勢力的架子,讓得不少原本心裏還有些忐忑的勢力元老心裏都舒了一口氣。
傍晚時分,整個原本沉水城的地域裏已經隻剩下了燁輪五人,其餘的人都已經離去。
“師兄!接下來打算如何?是繼續闖蕩?或是建立一方勢力?”孤狼站在燁輪的左側,問出來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燁輪靜靜的環顧四周的廢墟,好像沒有聽到孤狼的問話,久久沒有說出一言半語,孤狼也不著急,與另外幾人就地盤膝坐下,等著燁輪的回答。
半晌時間眨眼即過。
突然,在幾人錯愕的目光中,燁輪手中突然多出了幾塊玉牌,燁輪的雙手連連劃動,在玉牌上銘刻玄奧複雜的特殊禁製。
眾人中要說對玉牌最為熟悉的無疑要數林鬆為主,然而此刻林鬆卻是一副活見了鬼的模樣,死死的盯著燁輪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嵌入玉牌的禁製,似乎是要把這些都深深的烙印進自己的靈魂深處一般,看的另外幾人無不吃驚。
終於,第一塊玉牌完成,眾人的眼睛都緊緊的盯著燁輪手中的玉牌,很想知道著玉牌到底是何效用,其中目光最急切的卻是非林鬆莫屬,隻有林鬆才看的出來,燁輪的著一道道禁製又多麼複雜,複雜到哪怕林鬆已經用盡了自己的全力後,依然僅僅隻是記住了零星的一點半點,甚至連燁輪所有動作千分之一都沒到。
燁輪沒有抬頭,右手隨意一揮,那枚完成的玉牌徑自飛向了沉水城的東南角之處,而後臨空緩緩墜落,直接融入了地下消失不見。
一塊、兩塊、三塊……八塊,一共八塊玉牌,從不同的方向進入了沉水城的廢墟之中,每一塊玉牌之上至少都被打入了至少九百九十九道不同的禁製,沒有人知道這些禁製都有什麼作用,但著不知道卻不代表眾人不明白著玉牌的超凡與珍貴。
“尋常玉牌,哪怕是王級使用的玉牌也最多打入九十九道禁製,而今我的也方才剛剛可以打入第四十道禁製而已,可燁輪著玉牌……”林鬆沒有繼續說下去,眾人也沒有去問燁輪,隻是一個個的心中思緒都極為複雜,燁輪能做到這樣的地步按理他們當替燁輪高興才是,隻是在此同時他們還感到了一種無力,忽然間覺得差距怎麼那麼大?
“叮!”
第九塊玉牌完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而後在燁輪的操縱之下緩緩的自沉水城廢墟的中心之處沉入了地下消失不見。
“莫非是要構建防禦禁製?”林鬆為自己著個不小心冒出來的大膽想法嚇了一跳,燁輪就算再天才,這樣的成就也太過驚人了吧?